卢俊义一脸自得,捋着胡须笑着。
苏武倒也不尴尬,拱手左右:“无事之事,玩闹而已……”
便是有人来说:“诶,将军这可不是玩闹了,赵相公可也不是一般人,与赵相公合编一集,那着实不是凡人。”
苏武一时还有些纳闷,也不知这话是奉承之语呢?还是真心如此?
赵明诚有这么大的名气吗?或者,倒也听说,赵明诚是金石大家,也就是一类铭文、石碑、篆刻的考古学家。
在这方面的造诣上,赵明诚堪称绝顶,是治学之大才,与之前的欧阳修并称“欧赵之学”。
只待苏武再看左右之人听到这件事后,都换了个表情,苏武陡然明白,自己似乎真蹭到流量了。
这词集已然在北京传唱了,看起来传唱规模还不小,这事,完全出乎意料,要说李清照的集子到处传唱,那倒是正常……
只听卢俊义又笑:“只道我这兄弟是武夫?嘿嘿……尔等啊,小觑人也,与我这兄弟衙门里行走,算是你们的运道了……”
就看左右之人,此时皆是拱手来礼,一礼与苏武,一礼与卢俊义。
“多谢卢员外。”
“将军海涵,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得见,失礼了。”
其实倒也没什么失礼,只是这些人兴许刚才心中有几分失礼而已。
苏武拱手也笑:“诸位愿远来相助,是苏某的福气。”
众人闻言,便都是笑脸。
也有人说得一语:“我还说呢,一个粗鄙武夫,岂能如此治军?”
这话,真不好听,但也就是这个时代之人的心中理念。
众人又往那议事堂里落座,奉茶来吃,众人各自闲话,便也说这里好那里好,这差事不错,又说东平府不远,回家也要不得多久。
也有人说,只管这边安定了,便把家眷接过来……
苏武心中,其实喜悦,这一班人来,真是给苏武解决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也是管理问题。
天下可以马上取,但从来不能马上治,不说其他,信息来去,数据整理,只能靠读书人,靠不了拿刀的人。
管理学,就是信息来去,就是数据整理。
拿刀的人,做不来这些事。
只待午间招待一番,又请众人去军衙,朱武张真领了去安排。
苏武回了军中议事堂,卢俊义来了,带着许贯忠一人而来。
在故事里,许贯忠何许人也?精通各种语言,走遍天下各地,天下山川地貌皆在其胸中,更是富有远见卓识,每每出言,从来一言贯穿过往,乃至好似看到未来。
田虎求过他,他不干。他倒是帮过宋江一二,随手一指,随口几语,就能解决宋江遇到的大困难,但宋江要留他,他也没干。
上午在军中来去,许贯忠是一言不发,刚才午间大宴,许贯忠也是没有什么多言。
此时卢俊义带着许贯忠与苏武独自会面,苏武自是有礼有节,起身去迎,抬手请坐。
许贯忠便也拱手来礼,寒暄之后,说得一语:“在下看将军治兵事,着实不凡,麾下军汉,精气神远远不同于别处。”
“许先生自是见多识广。”苏武这是开场白,接下来,便是要想办法留住这个谁都留不住的大才。
“算不得什么见多识广,只是这双脚步,走过太多地方。卢员外百般请我来此,说是出游走走,我岂能不知员外之意?却是将军见谅,我本是逍遥之人,随遇而安,怕是难在一处久居……”
许贯忠已然拱手谢罪了,很抱歉。
卢俊义倒是脸上有尴尬,把许贯忠弄来,他也是下了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