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蝶粉吧,谁出的钱两?”

    鲁康洪也注意到了季绾手里拎着的锦袋,嘀咕一句,还真是费心不讨好。

    “绾儿既知是迎蝶粉,定然知晓它的昂贵,算是姐夫的一点儿心意,咱们一笑泯恩仇,如何?”

    “不打自招了?”

    面对季绾一次次的挑衅,鲁康洪没了耐性。

    自己够伏低做小了!

    要不是看她即将嫁给正三品大员,日后在街坊里更有说服力,自己作何要讨好她?

    “绾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季绾懒得多言,迈开步子。

    厚颜无耻、忘恩负义、狼狈为奸此类形容在他这里有了具象化。

    鲁康洪站着不动,仗着七尺身量堵截着娇小的女子。

    季绾在女子中身量适中偏高,却是不及面前的男人。

    有些人,真是将卑劣刻进骨子里,以男女之间天生的体型差距来恃强凌弱。

    算不得男人。

    “让开。”

    “不让呢?”

    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不吃软是吧,鲁康洪打算将无赖进行到底,今儿不把她逼哭不罢休。

    他故作凶狠地扭扭脖子,朝季绾逼近,“要不你喊两声,让人都出来看看笑话。”

    街坊邻里,瓜田李下,最容易传出非议,一个未出阁的小娇娘,定然是注重名声的。

    压迫感袭来,季绾没有后退,也没有如不谙世事的少女被吓得哭喊出声,而是在鲁康洪跨进一步之内时,抡起手上的锦袋砸向他。

    “恬霜!”

    “恬霜!”

    被砸了脑袋,鲁康洪下意识就要还手,却在抡起拳头时,被人扼住手腕,旋即,膝弯一麻,轰然跪地。

    跪在了季绾面前。

    破门而出的蔡恬霜擒住他的右臂使劲儿向下压去。

    “啊......疼疼疼!”

    鲁康洪龇牙咧嘴,眼冒泪花,哪能想到隔壁新来的小丫头是个练家子。

    季绾冷冷睥睨丑态毕露的男子,淡淡警告道:“你还能在街坊立足,全赖廖姐姐给你体面。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再伤害枕边人。”

    说罢,微抬下巴,示意蔡恬霜放手。

    蔡恬霜趁势踹出一脚,踹得鲁康洪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等巷子空了,鲁康洪从地上爬起来,“呸”了几声,嘴里仍有一股子土味,刚要愤愤回屋,忽听身后传来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

    “诶?”

    扭头的一刹,眼前一黑,被人罩住麻袋,拖拽向无人的小径中。

    莫名挨了一顿拳打脚踢。

    小径外,身穿绿萼绣纹湖绿长衫的沈栩负手而立,背对小径呆呆望着季家方向。

    在乡试的九日里,除了奋笔疾书时,他满脑子都是季绾有无偷偷在号舍外徘徊的猜测,也知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希冀。

    谭氏准他放松几日,闲来无事,他乘车来到这边,无意目睹季绾被人欺负的一幕。

    为了人情,他本可以出面替她解围,可他无法面对她即将出嫁的事实。

    那原本是他与她的婚期。

    倘若三年前,他没有被人顶替名次,榜上有名,或许他会顺利通过会试和殿试,取得进士功名,步入仕途,那样,他还会被君晟逼着做出抉择吗?

    可是,没有倘若。

    心腹小厮走出小径,没有察觉主子的异常,“公子,那就是个绣花枕头,不禁打,晕过去了。”

    沈栩没回头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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