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眼未眨一下,就那么迈开步子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心腹小厮手捧画筒走到季家门前,叩了三声门。
当季绾摊开画轴时,美眸微动。
洒金素笺上,一排排丹桂迎风落花,拂过一顶喜轿,吹起轿帘,露出女子嫁衣一角。
画作没有著者署名,仅有题词。
“于归吉期,厚颜谨祝,以笔墨绘景,十里桂花铺长街,贺卿嘉禧。自此百岁千秋,清欢常乐。”
“娘子,谁送的啊?”蔡恬霜欣赏着画中栩栩如生的桂花,欣赏溢于言表。
秋日桂花满街,极为应景。
会是主子在朝中的知己好友吗?
季绾怔怔盯着题词,脑海中浮现出已被她强行剔除的模糊画面。
他们在秋日定情,也将婚期定在秋日。
可秋风还未染黄枝叶,就已物是人非。
当晚,季绾将画作连同题词一并燃烬在火光中。
第一次试穿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