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记忆力疯狂搜刮,尽力回答:“好像是七八斤棉花制成夹袄,过水紧实,若是想多一层防护力,在棉甲下缝铁片?反正目前的火器,应当是打不穿的。”
他把能说的都说完了,见缪太傅奋笔疾书,仔细地将刚才所讲述的内容记下,甚至附上了自己的猜想。
“陛下,如今已是晌午了。”阚英不在乎什么棉甲不棉甲,只关心小皇帝的身体,看了看天色,脸上露出笑,“可要在此处用餐?”
“现在回宫里也要不少时间,就在这吧。”
景山距离文华殿足足跨越了大半宫城,一来一回很没必要。
明慕说完后,立刻有宦官支起帐篷,一道道菜色如流水般送来,不多时,就摆好了午膳。
“太傅?”
明慕终于喊醒了沉迷的缪白,对方反应过来后,收了笔纸,羞愧地准备请罪:怎么能因为小皇帝脾气好就得寸进尺啊!况且这也不是她负责的范畴。
“不用,我只是想问,太傅要一起用膳吗?”明慕语带笑意,指了指支好的帐篷,“至于棉甲,还请太傅暂时保密,我先叫尚衣监做好样本,若真的可行,还请太傅助我。”
在明慕不知道的时候,原本的历史轨迹再一次改变了——
本年冬日寒凉,军晌不足,棉衣极少,盔甲手不可触,北疆冻死者众,与戎狄暗通曲款,以获取那边的皮毛、柴火。
可在今年年初,有燕都官员发现他们和戎狄联系的通道,及时弥补漏洞;又在年中送来一批一批的棉甲,叫他们免受寒冷侵扰;最后更是送来了可以燃烧的石头,能在寒风雪地里温暖度日。
以至于,他们遥遥看着燕都的方向,只在心中默念:
吾皇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