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也不能。我只是身体废了,脑子又没坏,即便我死了,他也要掂量掂量我有没有后手。”
说着,他目光睇向傅晏修,意有所指。
“只要侯府不自己把头伸过去,安王的刀就绝不敢落下来。”
傅晏修若有所思。
说来说去,还是要他夹着尾巴做人的意思。
傅问舟话锋一转:“总之,无论是谁,欺辱我妻犹如欺辱我,想要拿捏温时宁,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今日之事,若母亲和大哥拎得清,给我一个交待,我可能就算了。但你们个个想来逼我服软,做那抛妻的无情之人……可我凭什么?”
“既不是我错了,亦不是时宁错了,我们凭什么要服软妥协?凭什么要两个走投无路的人给全天下让路?”
“哦……”
傅问舟在老夫人和傅晏修面沉复杂的神情中,嘲讽地一笑:“你们是觉得我要倚仗侯府,所以不敢是吧?”
“这侯府累赘我还真就不想当了,我和时宁今日就走,从今往后,我们与侯府一刀两断!”
老夫人震惊到浑身发抖:“傅问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傅问舟静静看着她,“母亲方才还教我要理智,这难道不是你们期望的吗?”
让温时宁背锅,无非就是想让他背又不能而已。
他们哪里是想拿捏温时宁,分明就是以为拿捏住了他而已。
老夫人眼里光芒尽失,双肩也跟着无力地垂了下去。
沉默的气氛,像深海一般,将母子三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