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嘱咐我,不能收骆养性的礼物,不能帮他平事。怎么转眼又变卦了?”

    吴昌时笑道:“形势有变,再说了,您现在可以收两份礼物了。眼前这是一份,事成之后,骆养性还另有一份重礼孝敬。”

    周奎满意地点点头,有两份礼物收,那更好。至于背后的弯弯绕绕,懒得理会,只要礼物是真的就行。

    反正自己是当今天子的岳丈,是下任皇帝的外祖父。天塌下来,我都能顶得住。

    吴昌时把自己的计划细说一遍,周奎连连点头,一一记下。

    见事情聊好了,周奎便乐呵呵地送客了:“我前几天进献的陈圆圆,陛下不肯接纳,又给送回来了。

    如今佳人早在房中久等,好几个大名士用过的奇女子,我急着去品鉴品鉴呢。

    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若用着好,过几天先生来,也给你享用享用。”

    吴昌时闻言,连忙劝道:“嘉定伯,万不可如此啊。您得至少等三个月,然后再享用。”

    “这是为何?”

    “您想啊,现在用了,万一有孕呢,到时候算谁的?您知道陛下没有临幸过她?

    就算陛下没有临幸过,外面的言官可不知道。

    她怀的是您的,还是龙种,那时候还能说得清吗。

    即使您是国丈,出了这种事也是天大的麻烦。”

    周奎听到这话,然后回道:“那我给她灌药就是了。”

    吴昌时摇摇头:“药灌少了,未必管用。药灌狠了,直接让人家绝育了怎么办。

    您将陈圆圆买来,南方那帮文人心中本就十分恼怒。您再粗鲁地把她弄绝育,伤了她的身心,那帮文人能善罢干休?

    您本来要将陈圆圆献给陛下,那帮文人还有所顾忌,不敢抗争。

    但现在陛下退了回来,那帮文人顾忌之心大减,他们的笔杆子可是也能杀人的。

    好饭不怕晚,您姬妾无数,也不差陈圆圆这一个。她早晚是您的,又何必急在一时。”

    周奎本就是苏州人,自然知晓那帮文人的可怕,于是点点头:

    “罢了,那就再等三个月吧。正好我最近新想出几样手段,选两个小妾好好教教陈圆圆规矩,磨掉她的傲气再享用,倒也另有一番风味。”

    吴昌时见周奎听劝,便不再多说,起身告辞离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朱慈炤早早就醒了。

    用过饭、梳洗罢,朱慈炤向方正化吩咐道:“大伴,你今天歇着吧。明天也没什么大事,你可以抽空去看看你干爹,顺便约他来做客。

    咱汉王府的牌匾还没写呢,正好请高先生给题一下。”

    窦美仪问道:“那奴婢得跟着去田府吧?”

    朱慈炤笑道:“去吧去吧,让你见识见识我小姨娘长得多么国色天香。

    女人嘛,就得多长长见识,才能正确地认识自己。”

    窦美仪听了,有些带着不服气的跃跃欲试。

    朱慈炤也没再说什么,有些墙,得自己撞了才会回头。

    第一次出府,高文采、毛忠亲自带三十名侍卫随行。

    行不多时,便至田府。

    事前已有知会,田弘遇亲自带着儿子田敦艮在大门外等候。

    按照礼法,应该是先行国礼,再行家礼。

    但是朱慈炤一下马车,便跪倒在地,抱着田弘遇大腿哇哇痛哭。

    田弘遇既心疼又憋屈,自己大女儿和三个外孙不明不白地没了,就剩这一个外孙了,还挨别人欺负挤兑。

    祖孙两人相对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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