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过脉再离宫。

    回到府中,越明珠风寒未消,还有几分头疼脑热。越轻鸿便每日请大夫上门照看她。

    照顾得如此精细,纵使越明珠身子骨一向虚弱,也没有在此番落水之后留下什么病症。

    与她刚好相反,任自恒这一出大病相当严重,接连高烧了四五日才好转。

    治好风寒之后,新的麻烦又接踵而至。据说他整宿整宿睡不着,跟太医说头像是被锤子打了似的,一直疼。

    太医也束手无策,开了各种方子也没能根治这毛病。

    于是到了夜半三更,还有人能任自恒听见在府中大吼大叫。次日一看,半个任府都被崩溃发疯的七少爷砸得一片狼藉。

    更要命的还在后头。任自恒在府中待烦了,不顾下人阻拦,非要出门打马游街。

    若他只是干欺男霸女的事情,任家倒有的是手段收拾残局。

    可偏偏恰好遇上了裴家小少爷。

    就任自恒那个被头疼失眠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脾气,遇上谁都不会收敛,一作死便作了个大的。

    他当着不少人的面把裴惊策得罪得彻彻底底,最后活生生被小少爷的马踩坏了一只手一条腿。

    从云青那儿听到这个消息时,越明珠惊得忍不住捂住了嘴巴:“……阿策哥哥不会有事吧?”

    云青:“任大人已经息事宁人,对外都说那登徒子是自己喝多了,不小心摔断了手脚。”

    越明珠还是不放心。

    出了这么大的事,裴太傅要是又把裴惊策送去大理寺了可怎么办?

    接下来数日,她拐弯抹角地找人打听,只打听到裴惊策挨了顿训,竟不曾有多余的惩处。

    越明珠实在很想去瞧一瞧裴惊策,可小少爷似乎分|身乏术,迟迟没有派人来找她。

    她只能对着那只镯子睹物思人。

    虽然越明珠很想一直戴着,但此物如此贵重,她不敢随意叫他人看见,以免被无端猜测。

    思来想去,还是把镯子压在了她的梳妆匣里藏着,最多就是每日梳洗打扮事时拿出来看看,然后撑着脸莫名其妙地傻笑。

    越明珠很想每日都待在闺中跟这只镯子相伴,但世家贵女就这点不好,永远有去不完的聚会。

    待她病好之后,各种请帖又开始纷至沓来。

    其中有一封来自恭恩侯府,邀越明珠去侯府参加诗会。

    恭恩侯是先帝重臣,新朝放权后行事一向低调,几乎只与朝中文臣清流往来。越明珠从来都没有与侯府中的人说过话。

    是陆三夫人惦记着她的婚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牵线搭桥了此番赴会。

    上回已经推拒过三姨母一回,这回总不好再继续推拒。

    况且,退一万步说,恭恩侯那样的做派应该瞧不上她,去与侯府世子见过一面肯定就没了下文。

    想到此处,越明珠便欣然收下了请帖,如约前往恭恩侯府。

    这天日丽风清,叫人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诗会来了许多公子贵女,一眼望去几乎都是文臣世家。

    越明珠本以为自己又是熟悉的末席,不曾想竟然被带到了离主座颇近的位置。

    见她坐下,四周几个千金小姐的脸色肉眼可见都变了变,彼此交换起眼神。

    一个从地方来的三品官员,在都察院中都是给人打下手的货色,怎么一回两回地得了这般器重?

    云青怕她听见那些窃声私语坏了心情,连忙上前倒茶,引开话题:“小姐渴了吧,先喝茶。”

    越明珠拿过茶杯,朝云青弯眼笑了笑。

    其实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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