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地捏了泥人的雏形,并没有完工。

    还好她之前经常闲着无聊时经常捏小动物来玩,手艺尚且娴熟,在书房枯坐一下午,就捏出了个初具人形的舞剑少年。

    捏出来后,越明珠把这玩意拿在手中左看右看——

    一会儿觉得她用心捏的那把佩剑像个胖乎乎的大茄子,又威风又美味,放在泥人圆滚滚的小脸旁边十分神气。

    一会儿又觉得好像太粗糙了些,远远比不上阿策哥哥万分之一的英姿。

    之前就算做出一只看起来像是鹌鹑的凤凰,越明珠也还觉得自己可厉害了。

    但现在跟这只小泥人大眼瞪小眼,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捏泥人的功夫好像确实不怎么样。

    还是云青宽慰她:“无论送什么,都重在小姐的心意。”

    “小少爷肯定会收到很多华贵精致的生辰礼。小姐这一份独具匠心,肯定更能让小少爷眼前一亮。”

    其实越明珠没想那么多。

    她只是想,给阿策哥哥捏一个小泥人裴惊策,让他摆在厢房里天天看。

    等他看顺眼了,说不定之后回礼时,就会想到送她一个他捏的小泥人越明珠。

    到时候,两个小泥人也算是凑成了一对,就算丑一点也没关系。

    想到此处,越明珠心中又忍不住生出几分期待。

    方才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她继续对着这胖乎乎的小泥人修修补补。

    风干了又上过漆的剑尖宛若真的铁剑一般锋利,一不小心就划破了她的手指,在食指上留下一道又长又细的血痕。

    所幸伤口不深也不疼,用浸了药的细麻布条包扎后便不碍事,没耽误她按时完工。

    一做出来,越明珠就迫不及待地拿给云青看:“怎么样?怎么样?”

    少女灰头土脸的,偏偏杏眼晶亮,惹得人很是心软。

    云青不由笑道:“小姐最熟悉小少爷,捏出来神似又形似,自然是极好的。”

    越明珠美滋滋地将泥人装进了盒子中,一边封好保存,一边道:“没办法送阿策哥哥一柄剑,送一个舞剑的小泥人也不错。”

    云青不免好奇:“小少爷以前莫非还学过剑?”

    越明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严谨地纠正道:“不能算正式习过。”

    上京恐怕鲜少有人知道,裴小少爷对刀枪剑戟都颇有一番天赋,小小年纪就创下过百步穿杨的奇迹,十三岁与杭州府武举人比试红缨枪,十招之内竟也能不落下风。

    越明珠曾经打心眼觉得,裴惊策以后说不定肯定可以成为威震一方的裴大将军。

    她还悄悄思考过,边疆环境恶劣,若是她要跟着阿策哥哥同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苦。

    不过裴惊策志不在此,回京后也就再也没碰过这些,最多只是偶尔骑马射箭打发时间。

    不过说起来,裴惊策拢共也就在她面前舞过几次剑。

    印象最深的就是在桃花河边的游船上。

    傍晚天色朦胧,桃花河潺潺,叫人难免有几分弹琴奏乐的雅兴。

    越明珠不想独自抚琴,便故作可怜巴巴地哀求裴惊策,想让他舞剑作配。

    裴惊策那时候很好说话,很快就答应了下来,不止给她舞了两柱香的剑,还忍受了她两柱香的魔音贯耳。

    到后来她越弹越难听,小少爷实在是没忍住笑,手一松,那把存世仅有一柄的宝剑便掉进了桃花河里,再也没找到过。

    事后裴惊策并没计较,只说那剑他也不喜欢,丢了便丢了。

    但越明珠每每想起,还是觉得有些丢人现眼。

    其实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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