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忍不住掩面笑起来。

    周遭议论的声音并不算低,完全能传到任雪韵耳中。任雪韵却好像没听见,脸色不改,走过来同她们打招呼时脸上还带着笑:“……明珠妹妹,身子可好些了?”

    越明珠没想到周围明明有那么多人,任雪韵竟然还会先问候她。

    她实在不想理会,敷衍了几句就找借口走开。

    等越明珠入座时,宴上已然是显贵云集。

    主座还空着,等着皇后娘娘亲临。右手边靠前也有一处扎眼的空余。

    太傅夫人进来瞧见那处空位,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拉过还未入座的长辈的手,交谈片刻之后,自然而然地将人引了过去。

    越轻鸿也注意到这一出,意外地道:“大公子今日难得搁置了与吏部侍郎的会面,原来不是为着生辰宴。”

    不过细想在意料之中。裴家兄弟参商之事就差摆在明面上了,裴晏迟生辰时就唯独不见裴惊策的身影。如今主客颠倒,裴晏迟不想来也很正常。

    何况裴大公子借口充裕。他手中还有南下逆党一事尚未了结,随便找个要查案的理由就能推辞掉此次赴宴。

    事关国本,怎么着都比太傅幼子的生辰重要,就算裴太傅在此也不好置喙。

    其余人看出端倪,都默契地缄口不言,如常落座。

    又过一刻,裴太傅与裴惊策一同前来。

    裴小少爷偏爱浓色,腰金衣紫,衣如其人般张扬又矜贵。

    他一出现,所有视线都不约而同地投到他一人身上,周遭再英俊的儿郎也沦为了陪衬。

    越明珠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少年跟在太傅身边,听太傅低语之后,突然偏头回望过来,唇勾起,桃花眼微弯,一个眼神就足以叫人面红耳赤。

    越明珠心扑通乱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裴惊策不是在看她,而是在跟她旁边的人打招呼。

    顺着裴惊策刚刚的视线看去,是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妇人,眉眼间与太傅夫人还有几分相似。

    那妇人周围有几个女眷,见裴惊策在看这边,哪怕知道不是在看自己,也都微微红了脸。有更甚者大起胆子,借机暗送秋波。

    旁人见状,无不感叹裴小少爷果真是招蜂引蝶。

    裴惊策早已经对这些目光与议论习以为常。他收回视线,跟着裴太傅同德高望重的长辈一一问过安后便在右手边落座。

    而后皇后亲至,这场生辰宴才算正式开始。

    宴上完全依循宫中礼法,庄重得叫人侧目。裴小少爷本人对这些繁文缛节却表现得兴致缺缺,全靠太傅夫人时刻提醒着,才没表现得太明显。

    而后就到了宣读礼册,呈上贺礼的环节。见重头戏来了,众人愈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世家交往非同小事。谁家送什么,又说什么祝贺,贵重与否,亲近与否,处处都暗藏玄机。背后牵扯的可就不只是一个裴惊策,而是两家乃至两派间的关系。

    最先呈上来的是皇后娘娘精心准备的贺礼,两株半人高的珊瑚。

    红珊瑚形如烈火,本就是稀世的进贡之物,一株就已经十分难得,竟然直接送了两株,实在叫人大开眼界。

    皇后娘娘道:“原本是打算送左边这一株的,还是你娘提醒了本宫,你还差一岁就要及冠,也到了成双成对的年纪,送的东西自然也要成双成双最好。”

    “为这寓意,本宫才忍痛割爱,将自己宫中那株珊瑚搬了出来。”

    太傅夫人连忙接过话柄:“有皇后娘娘这么深厚的心意,惊策离得偿所愿肯定也不远了。”

    一问一答,弦外之音几乎呼之欲出。

    裴惊策起身,作揖谢过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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