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原产于南非的红色灌木,也是南非的国宝茶,有促进伤口愈合的功效。
墨姨冲泡的时候,她好奇地凑近闻了闻,有一丝烤木头的香甜味道。
不过——往茶里加牛奶,能好喝吗?
贺屿薇转过头,想问需要加冷牛奶还是热牛奶。
但余温钧吩咐完后的目光根本没有看她,余哲宁倒是望她一眼。
“还有,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贺屿薇来家里做这份工作的?唉,没有威胁她什么吧?我都反复说过,我俩并不熟,就是那天在农家乐吃饭偶然遇见。”
他们说到自己!她是应该搭话,还是应该悄悄走开呢?贺屿薇瞬间想逃走。而这也是余哲宁第二次呼唤她的名字,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你们相处得怎么样?”余温钧居然也就这个话题聊起来。
余哲宁先用眼神安抚了一下贺屿薇:“她很好。只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女孩子,我自己有点不适应。而且毕竟是同学,让她照顾我,总觉得有点屈才。”
这就是贺屿薇所了解余哲宁。
他虽然带着距离感,但绝不会让别人下不来台。贺屿薇暗自感激。
相比他,兄长的表情却有点莫测高深。
“你最好提前适应家里有女人的情况。因为,栾妍下个月回国,说要来咱家里住。”
贺屿薇还在思考着“栾妍”这个陌生但又好像不那么陌生的新名字。余哲宁却很明显地愣了下,侧脸好像打下深深的阴影。
“哥,也不用这么敲打我吧?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余哲宁嘴角下沉,却笑着反问,“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这几年并没有和栾妍联系。”
余温钧不语。
一阵让人忧虑且带着敌意的漫长沉默。
兄弟俩同时凝视着彼此,这让旁边来不及逃跑的第三人如芒刺背。
贺屿薇深深感觉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唉,无比后悔刚刚自己的多嘴。茶里加冷热奶的这点小事,她出门去问墨姨不就可以了?但她从小被规训过,不打招呼或当别人没明确允许时,就不可以贸然离开。
贺屿薇的手在裤子上反复擦了擦:“我,我出去拿牛奶。”
她的声音太轻了,而兄弟俩早就已经把这种小角色忘在一边。
余温钧以耐着性子哄小孩的冷静口吻说:“你的脚伤需要静养。这就是我唯一担心的……”
余哲宁说:“少来这套!”
余温钧神色不动,再说:“你应该知道栾妍这次回来,是打算和我继续履行婚约……”
“她是你的未婚妻,她喜欢你。别说的就像这事跟你无关似的,哥,如果你对我有任何担心,我今晚就飞三亚。把这里留给你——嘶啊!”
余温钧似乎突然不耐烦起来,直接在余哲宁还打着石膏的伤腿上一拍。余哲宁顿时疼得抱住腿,脊背整个弯下去。
而贺屿薇也吓一跳。
她忘记害怕,不假思索地拦住余温钧,近距离看着,兄长的眼神似乎表现出一丝淡然的轻蔑感。
“首先,我不允许别人打断我说话。其次,我年底工作很多,回家不想陪小孩玩阴阳怪气的这套。”余温钧说话的声音清晰自然,让人动容,“我也只是遵守约定。你想取而代之吗?随时欢迎。说让你去三亚只是担心你的脚伤,那里适合疗养,但你不愿意也就罢了。哲宁,你在床上躺着的时候最好祈祷自己车祸这事和栾家没关系。”
“什么?我的车祸和栾家又有什么关系?是你在生意场上得罪的仇家太多了吧?”余哲宁嘴上寸步不让,脸色却几近透明,因为余温钧的手还死压在伤腿上。
贺屿薇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