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杆的皮头:“贺老板不用谦虚,港区和欧美那几家最大的货轮公司,挂名的法人都是空壳,私底下可一直是凭贺老板供养着的,没错吧?”

    林汉生轻笑了声,看过去:“贺老板可是控制着半个世界的海运啊。”

    贺司屿落下一声意味深长的嗤笑,狭长的眼尾挑起一点弧度:“一码归一码,林总这小忙,还是另请高明。”

    林汉生并不在意,笑意不改,音量压低几分贝:“我的东西装箱上船,只需要贺老板睁只眼闭只眼,放个行,剩下的事,怎么敢劳烦贺老板。”

    贺司屿半垂着视线,笑意不达眼底。

    他拇指按着锋利的主刀片,推出去,又收回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

    酒保就是在那时候进来的。

    告诉他们,有人为他们买了单。

    满室浪荡的笑声被打断,所有人不可思议地静一秒,又感到可笑,相继冒出粗糙的京片子。

    “用得着儿吗,我林哥和贺老板都在,谁这么没眼色,玩儿呢?”

    酒保低着头回答:“是苏稚杳小姐。”

    一室尖酸的声音戛然而止。

    听见苏稚杳的名字,贺司屿眼皮不易察觉地跳了一下。

    一段微妙的安静后,包间里又闹起来。

    “哟,是我想的那个漂亮妞儿吗,苏家的小妹妹?我得认识认识。”

    “算了吧,这妹子名花有主,苏程两家都定亲了,而且她一来,Lan Yang都不接待了,说今晚上的酒只给人家调,啧啧”

    “让她过来,陪爷几个喝两杯。”

    “人小女孩儿这么清纯,才二十岁,你一老大爷们下得去手?刚把到的学生妹不够你玩儿的?”@

    “跟小貂蝉能比吗?你们敢说没想过她?再说了,清纯个屁,到了老子床上你看她得骚成什么样儿!”说话最张扬的那个黄衣男指着酒保,吆喝:“喂,去把那妞儿给我叫过来,老子今晚上要玩儿双的!”

    回应他的是一把出锋的黑皮军刀。

    话音落地的瞬间,刀片摩擦过空气,反出的冷光从他眼前飞速劈过,一记刀刻的剁声混着刃鸣,噌地一声。

    电光火石间,军刀呈斜四十五度,擦过指甲盖,直插入他手边的麻将桌面。

    再近一寸,就能切下他一截手指。

    众人哗然向外一散,黄衣男同时吓得从座椅上一骨碌摔下去,惊骇之下,他猛然瞪向源头:“我草你”

    咒天咒地的骂声止于看到始作俑者的那一秒,所有人的脸色骤地变了。

    全场刹那死寂,气流瞬息降至冰点。

    贺司屿慢条斯理搭起一条长腿,高脚杯晃悠在指尖,浮动的迷乱光影里,他掀了掀眼皮。

    “手滑了。"

    他姿态漫不经心,身子完全后靠进沙发,方才甩过军刀的手指舒展两下,性感凸起的青筋脉络从手背延伸至小臂。

    唇边要笑不笑,饶有趣味地问地上的人:“好玩么?”

    他眼神明显暗了几分,眉宇间聚着阴鸷,漆黑眼底压着随时发作的戾气。

    笑比不笑更可怕。

    满室人都不敢吭声,凭贺司屿的狠劲,假如惹怒了他,就算他们是林汉生的势力,也没人怀疑,他会动真格。

    黄衣男还在心惊肉跳的余味里,仿佛被扼住咽喉,狼狈在地,面色惨白。

    不知自己触碰了他哪条底线,久久不能反应。

    林汉生冷静地观察了贺司屿一眼。

    男人侧脸轮廓绷得硬实,那怒意可不是装的,那把瑞士军刀的刃口,八成本就是奔着他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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