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去的。

    “还不快滚过来,给贺老板磕头赔罪!”林汉生肃容,冷冷怒喝。

    黄衣男惊魂未定,忙不迭跪爬到贺司屿跟前,先扇了自己一耳光,舌头恐惧到打结:“贺老板,贺老板饶命…"

    贺司屿视而不见,酒杯送到唇边,脖颈略仰,慢悠悠品着酒。

    “苏家那小姑娘,是贺老板的”林汉生试探,都是千年的狐狸,再看不出贺司屿是为的谁动怒,他在道上也不用混了。

    贺司屿不开口,虚眯着眼扫过去,模棱两可地勾了下唇。

    林汉生会心一笑。

    脸转过去时神情跟着变了,一脚使足了劲,狠狠踹中黄衣男的头颅。

    “嘴贱的狗玩意儿,贺老板的人也敢冒犯!”

    两杯特调后劲不小,苏稚杳头脑差点不听使唤,从酒香萦绕中逃出去,外套都没穿。

    清吧开在什刹海附近。

    她倚在护栏,夜风凉丝丝拂面,脸颊的烫红舒缓,人才舒服了些。

    今夜风寒阴冷,湖面黑得暗无光波,岸边人影萧萧,好久只有一对父母抱着女儿经过。

    望着那家人温馨的背影远去。

    苏稚杳慢慢敛回目光,路灯在她身上照落一圈孤寂的橘光。

    她低下头,半醉半醒间翻出手机,手指迟钝地拨出一通电话。

    “妈妈”

    电话对面,女人生硬问:“哪位?”

    苏稚杳嗓子浸过酒,柔中带着点哑,习以为常地和她解释:“我是杳杳,你的女儿。”

    “我哪里来的女儿…”女人显然完全不记得她,叨咕着挂了电话。

    耳边余下一阵盲音。

    早知道是这结果,但最后一点念想真被撕碎的时候,依旧免不了失意。

    情绪翻涌不止,苏稚杳鼻腔泛起酸涩,手指头虚软得握不太稳手机,啪嗒一下,手机摔落在地上。

    眼晕得厉害,苏稚杳没法蹲下去捡,扶着护栏,呵出厚重的白雾。

    好冷。

    脸颊却又烧得发麻。

    一阵眩晕冲上头,苏稚杳人晃了下,想到什么便呢喃什么:“贺司屿”

    她闭住眼睛,站不太住了,身子一歪,天旋地转栽倒过去。

    恍惚中,她软酥酥地呼出一声,含着嗔怨,也不知道是在使唤谁:“你抱我一”

    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握住她胳膊。

    苏稚杳蓦地扑进了个坚实的怀抱。

    反应慢一拍,懵神良久,渐渐感知到那股淡雅的乌木香充满体腔。

    她才迷离地抬起头。

    先见着男人冷白脖颈间,棱角凸起的喉结,再往上看,暗灯下,那张三庭五眼比例完美的脸浸在橘光里,被虚化出几分柔和。

    她稳稳靠在他的臂弯里,被他半扶半揽着,周身单薄衣裙渗入的透骨寒意,那一刻,都被男人滚烫的体温包裹覆没。

    苏稚杳迷醉地望着贺司屿。

    这是唯心主义起作用了吗,她稀里糊涂地想,真的把他给召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