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徐界琢磨得速速逃离这是非之地,站姿无辜又拘谨,对她身后那人道:“先生,我出去等您。”

    然后朝着苏稚杳一颔首,果断转身离开。

    苏稚杳短靴踏出哒哒的声响,跺回到贺司屿跟前,下巴扬得高高的:“什么二窈?”

    她一脸要和他算账的模样。

    贺司屿唇边很轻地浮出一点笑痕,很快又被压回下去,坦然反问:“猫,不是送我的?”

    苏稚杳声音一哑,别扭了会儿,才不情不愿小声:“是送你的,怎么了?”

    “我的猫,我有起名的权力。”

    他的姿态一如在商界毫不费力掌控全局的时候,谁都别想从他那里讨得一点好,真要辩论起来,苏稚杳到底不是他的对手。

    她不与他正经争论,低头摸猫,微微鼓着两颊,咕哝:“你才二”

    光说说不解气,苏稚杳想瞪他。

    结果一抬眼,这人还在喝他的破茶,欣赏窗外风景,唇边依稀有淡淡笑弧,日光鎏金一般洒在他身上,好不悠闲自在。

    苏稚杳越想越窝气,踮脚举高怀里的二窈,捏住一只猫爪,猝不及防往男人右脸一拍。

    没什么力道,只是按压了下。

    小猫的肉垫摁在脸上,软软的,贺司屿莫名回过头:“干什么?”

    苏稚杳的骨气只有一秒钟,被他漆深的黑瞳一凝住,她心就虚了,抱紧二窈悄悄退后半步,没胆再造次。

    但又不是很服气。

    于是她用最怂的语气,弱弱呛着最敢的话:“打你。”

    贺司屿看着她,似笑非笑一嗤。

    小姑娘完全就是只初生的牛犊,无知无畏,没有节制地在试探猛兽的底线。

    苏稚杳挑起一点眼尾,偷瞄他,见他神情无异样,又笑眯眯地贴近回半步。

    “你刚刚和Saria前辈都在讲什么呢?”她岔开话题后,忍不住露出疑神疑鬼的表情:“真说我是你女儿了?”

    贺司屿敛下眼睫,目光慢慢垂到她脸:“怎么。”

    因体型差距,每回面对面说话,总有种他居高临下审视她的感觉。

    苏稚杳昂着一张懵懂的脸。

    他头低了低,脸压近,气息也跟着压下来,热在她鼻梁,近距离直直看进她的眼睛,声音放得很轻:“你有daddy complex?

    (恋父情结)”

    在美国那几年,苏稚杳被周围开放的外国女同学们潜移默化,知道不少另类的性知识,其中她们最热衷的,就是与老男人的daddy文学。

    称呼男朋友,不叫darling,要叫daddy,她们说,这是情.趣,尤其是在情.动求饶的时候。

    苏稚杳不理解,只觉得变态。

    可是很奇怪,这种变态的词汇,一经过他颗粒感的嗓音,居然让她感受到了一丝迷人和刺激。

    苏稚杳呼吸放慢,耳垂一点点红起来。

    她低眉顺目,收敛了。

    贺司屿翘了下半边唇,没再捉弄她,直回腰背,神情恢复一贯的正肃:“说你是我私下关系不错的妹妹,Saria已经二十多年不收门生了,教你是情分,自己聪明点。”

    苏稚杳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

    她方才还说,和他是朋友,现在想想,确实是她人情不太练达。

    “喔。”苏稚杳应声,从方才的羞耻中缓过来,兀自喃喃反驳:“那我也没有恋兄情结"

    贺司屿哼笑:“还有事没事?”

    “没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