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猫放回去,我走了。"

    他不是什么闲人,无疑是要去分公司,苏稚杳不多留,只乖声乖气地问他:“那你晚上回梵玺的时候,能顺路来接我吗?”

    “我们一起回家。”她语气酥酥的,凝着他温软浅笑。

    贺司屿打量她片刻,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才凛起眉:“还真要住我那?”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我几时同你说好?”

    “昨晚啊。”苏稚杳理所当然,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又没拒绝,没拒绝那不就是答应,你现在是要反悔吗?”

    她一张小嘴叭叭叭的,贺司屿一个字都还没能插进来,便又见她眨巴着水盈盈的眼睛,委委屈屈:“我已经和家里闹翻,行李都搬到梵玺物业了”

    她埋怨起人来总是很有一套,语调又轻又软,那可怜的模样,叫人非但反感不起来,甚至心还不受控地无限往下软。

    好像他今天不答应,她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

    贺司屿头突然有点疼,鼻息透出一声沉沉重叹,纠缠不出结果,懒得再管:“自己睡客卧。”

    苏稚杳笑意瞬间又蔓延回整个面部。

    “贺司屿,你对我真好!”她愉快,去揉二窈的脑袋,一言一语听着比蜜糖还甜:“我不在,你要好好陪ta哦。”

    这是他遇见过最难缠的女孩子。

    “尽量。”贺司屿没什么情绪地应一声,沉了口气,搁下玻璃杯,准备离开。

    下一秒,却见小姑娘满脸单纯地望过来。

    面着落地窗,光亮将她漂亮的眼瞳映成透明的琥珀色,清澈如玉石。

    她笑起来,齿贝齐白,眨眼的姿态间含着一点讨喜的娇嗲,和小小的黠意。

    “我在跟妹妹说话,哥哥答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