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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吃的菜?”见她愣着,贺司屿从餐桌前瞧了她一眼。

    也许是宿醉的原因,此刻他的嗓音没有平日那么沉冷,而是温温缓缓的,裹挟着几分懒怠。

    苏稚杳听得心神不由荡漾了下,吸气冷静,不回应,自顾坐到他对面。

    她手掌扶在额前,歪过去半边脸,要遮不遮地掩着,筷子只夹最眼前的那屉虾饺。

    全程安静,一眼都不看他。

    夹过几回后,苏稚杳彻底不抬头了,凭感觉伸出筷子,往老位置一夹。

    筷子再送到唇边时,她怔住。

    虾饺怎么变成了炸脆带鱼?

    苏稚杳迷茫地向前看,才发现虾饺的屉笼和那盘炸脆带鱼调换过位置。

    “不能好好吃饭?”始作俑者淡淡的嗓音在面前响起,略含责问。

    苏稚杳现在听不得他说话。

    他的声音太磨人,低低哑哑的,缠得人耳朵发麻,她总控制不住回想起昨晚那声宝贝,还有梦。

    “我这不是吃着吗?”苏稚杳定定心,还是遮挡着脸,眼神躲躲藏藏。

    贺司屿言简意赅:“手放下。”

    苏稚杳仓皇地咬了一大口炸脆带鱼,含糊着声,磕磕巴巴:“不要我就喜欢这么吃饭。”

    “放下。”贺司屿低下声重复。

    他态度多出不容分说的命令和压迫,与梦里那声“含住”的语气颇为相近。

    苏稚杳心一跳,预感到脸颊有发烫的迹象,落下手,想也不想地先发制人:“你教训我?”

    不给他任何回应的机会。

    下一秒,她就拖腔带调地,嗔声凶回去:“你这人怎么两幅面孔啊,现在凶巴巴教训人,喝醉的时候又抱着人家不放,还叫我"

    她抿抿唇,收声不吭。

    贺司屿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她的脸。

    女孩子脸上的肤色,如同半杯牛奶稀释过的草莓汁,晕着香娇玉嫩的红。

    他挑眉,似乎饶有兴趣:“叫你什么?”

    苏稚杳浑身热烘烘的,垂着眼,不停在戳碗里剩半块的炸鱼肉,嫌怨地嘀咕:“你自己的嘴巴你问我。”

    贺司屿抬起那盏咖啡,送到唇边时,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丝笑痕。

    “你昨晚真醉了?”苏稚杳狐疑地望过去,小声试探地问:“断片了?”

    贺司屿没回答,只慵懒抬眸对上她的眼。

    苏稚杳眼观鼻鼻观心,断定他对昨晚的事不留任何印象,心情顿时上不去也下不来。

    说不出什么感觉。

    既怕他记得,她会羞窘得不敢面对,可他都不记得了,她心里又莫名有点儿不是滋味。

    渣男。

    苏稚杳在心里骂他,一口咬住炸脆鱼,鼓在唇齿间狠狠咀嚼。

    贺司屿但笑不语,浅啜了口咖啡后,状似随意一问:“昨天怎么突然跑到港区?”

    苏稚杳一顿,咀嚼的动作放慢下来,满心怨愤瞬间被愧疚和担忧取代。

    “我给你添麻烦了吗?”她小声问。

    贺司屿睨过去,先见着的就是她填满忧虑的眼睛,沉默两秒,他不以为意:“没有。”

    苏稚杳半信半疑:“可你昨晚喝得很醉。”

    直直和她相视片刻,贺司屿敛眸,不明意味地笑了下,声音怀揣着隐约的深意,轻下几个调:“不至于酒后乱性。”

    苏稚杳该想不想,思绪已经被昨晚的事带过去,问不出具体的,于是全留心在他身上:“你刚醒酒,就喝咖啡?”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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