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上,时间观念一极在上,一极在下,苏稚杳觉得,他冲澡的时间,她可能只够洗把脸。@正走着这神,门开了。

    浴室里蒸腾的水雾弥漫出来,湿热的气儿扑到苏稚杳脸上,她暖得眯了下眼。

    再睁开,看清眼前的男人。

    无疑是没想到她就这么直愣在门口,当时,贺司屿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披着,没有系带。

    下面有裤子,但上半身裸着,清晰的肌理线纵横在胸腹,直勾勾地迷着苏稚杳的眼。

    愣神三五秒,苏稚杳回魂,出于女孩子的本能反应,她蓦地闭上眼,惊叫一声。

    贺司屿迈出去,一只手眼疾手快捂住她唇,另一只手勾着她腰一个拐步,压她到走廊的墙壁上。

    他低低嘘声,示意她安静。

    苏稚杳唔声停住,双手不知何时按在了他的胸膛上,衣物全掉在了地面。

    他的腿抵得她动弹不得,后知后觉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苏稚杳脸一下子烫起来。

    走廊一盏暖壁灯昏暗不清,光晕落到他滴水的短发,弥散开禁忌的色泽。

    苏稚杳指尖碰着他滚烫的肌肤无处可缩,想推又羞耻得不行,她微微挣扎,手腿扭动了几下,老旧的大红酸枝地板发出吱呀的声音。

    她安静后,贺司屿是想放开她的,可她挤在他怀里这么闹腾,他又不得不控制住她。

    “别动。”贺司屿气息微微窒住,低声提醒:“小声点。”

    @她哼出微弱的气音,心口随呼吸起伏着,那双惑人的桃花眼浮出淡淡窘涩的雾气,一副被欺负过的样子。

    听见他的话,苏稚杳瞬间意识到Saria已经睡了,动作停住,很快安分。

    只是手指还抵着他的肌理,力道要推不推,像是在挠他,挠得他心里都泛起几分痒意。

    两人都呼吸着,注视着彼此的眼睛。

    一个披着睡袍的男人,一个准备进浴室洗澡的女人,此刻却纠缠在昏暗无人的走廊里。

    气氛渐渐地微妙起来。

    苏稚杳心跳难平,觉得他的手掌热得很,先躲开他深刻的眼神,握住唇上他的手,慢慢拉下起。

    他刚洗过澡,左手没有带腕表。

    苏稚杳想开口说话,打破这个诡异的氛围,垂眼的那一瞬间,目光落到他左手腕部。

    有刺青。

    一个熟悉的词汇。

    Tartar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