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道理的,贺司屿不在,苏稚杳都觉得身上这件精挑细选的裙子穿着很没意思。

    苏稚杳实在无聊,叹口气,想着干脆到休息间里等,一回身,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男人朝她走近。

    他不知做了什么,领子是湿的,尚未干透,浪荡地开着大半,前胸毫不遮掩地展露在她面前,晚风携来一阵他身上的酒味。

    拂入鼻息,苏稚杳感觉自己闻到了渣气。

    眉眼透着一股子风流坏劲。

    总归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苏稚杳当作没看见,想径直走开。

    伊万展开一只胳膊挡住她,一双狐狸眼噙着笑:“嗨,Beauty小姐。”

    去路被拦住,苏稚杳忍住气,假笑着以礼相待:“请让我过去。”

    “你好美。”伊万根本不听她讲,暧昧的目光在她身躯上下求索:“亲爱的,看你的第一眼就让我神魂颠倒。”

    国外某些方面的文化,比不得中国含蓄,尤其是男女间的韵事上,开放到对眼就上床的程度,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们不觉不堪。

    苏稚杳在美国待过几年,遇到此事倒也没吓到,冷静开口:“这位先生,我是跟贺司屿先生一道来的。”

    “贺先生?”伊万无所谓笑笑:“我从未听说他今晚要来的消息。”

    苏稚杳蹙了下眉,低语:“他会来的。”

    “晚宴都开始这么久,今晚你还不如陪了我,亲爱的,你要知道,我对美丽的女士一向很大方。”

    伊万调情的语气,缓缓前近一步,眼睛热烈且直白地欣赏她身前的雪白:“价钱包你满意。”

    苏稚杳往后退,腰抵到护栏,被他的话羞辱到气愤,瞪住他:“公众场合,请你不要越界。”

    伊万听得笑出几声。

    “我要说不呢?”他着迷地看着她,手情不自禁摸向她盈盈一握的腰:“你真的很让人喜爱,连愤怒都如此美丽。”

    苏稚杳拍开他手,连步退到角落,胳膊护到身前,一字一句说:“你再过分,贺司屿不会轻饶你的。”

    又听见贺司屿的名字,伊万低下头哼笑了下,懒洋洋薅了把金发:“用不着搬出他吓唬我。”

    片刻后再抬头,他的眼神变了,好似沉睡的毒蛇被吵醒,卸下伪装,朝她吐出猩红的蛇信子。

    伊万一只手撑过去,把她囚在灯柱和护栏之间,俯下身,落在她耳边的气音阴沉又诡谲:“或许,亲爱的,你听过意大利黑手党吗?”

    苏稚杳猛地一颤,情绪被恐惧寸寸侵占。

    “那些女人都很愿意跟着我,这是一件很舒服很愉快的事情。”伊万明白她听懂了暗示,含笑:“当然,我也不介意调教。”

    “别害怕,我对听话的女孩儿很绅士。”

    他声音渐低,胳膊滑下来,手不规矩地往后,抚上她半裸的背,但身前的女孩儿躲开身了。

    伊万舔了下唇,打算捉她,一道掌力推向他胸膛,力道大得他往后踉跄几步。

    看见程觉,苏稚杳转瞬惊愣住。

    程觉抱着胳膊,仿佛刚刚动手的人不是他,欠欠地笑着:“伊万少爷,你父亲找不到你,很生气。”

    伊万正要发作,瞬地被这句话降住底气,低低一声咒骂,按捺下这口气迅速走了。

    确定伊万离开后,苏稚杳松口气,心口还因错乱的呼吸起伏着。

    程觉回过身,看向她。

    苏稚杳对上他的目光,他双眸暗沉着,看她的眼神一潭死水,不像过去一见她就笑嘻嘻的。

    因在奥地利他醉酒那晚,他们讲的最后一通电话,彼此的关系此刻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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