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义,没有对她见死不救而已。

    小茸去到厨房,给她做点吃的,苏稚杳乏力地靠在床头,安安静静地发呆。

    不知过去多久,她动了动,摸过床头柜的手机,翻开最近通话。

    苏稚杳盯着那通长达一小时的通话记录,似乎是想要从中找出和他还有关系的蛛丝马迹。

    屏幕突然弹出一条新闻。

    【贺司屿携唐氏千金唐京姝回旧金山祖宅,疑似与小貂蝉分手,贺氏孙媳花落唐家…】

    还没有点进详情,光是标题信息,苏稚杳就屏了气,头顿时又泛起丝丝疼痛。

    她关掉手机,蓦地躺回去,裹进被窝里。

    这则新闻来得这样凑巧,凑巧到在她压下的期冀又冒出尖的瞬间,就立刻将她敲清醒。

    明明白白通知她。

    你是真的失去他了。

    苏稚杳想当作无事发生,但现实总不让她好过。

    第二天,她的一组照片曝光网络。

    准确来说,是她和贺司屿的照片,地点在Falling酒吧旁的什刹海边,那晚她喝醉了。

    有一张是她胳膊搂在他腰上,被他扯开的抓拍。

    还有一张是她抱住他脖子,唇咬在他喉结,而他脖颈后仰,两指掐住她两腮,呈闪躲的姿势。

    总之这组照片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

    小貂蝉清纯人设崩塌,玩花招献媚,对贺司屿纠缠不休,死缠烂打。

    网络上风向一边倒,都在实锤,苏稚杳居然这么不要脸,贺老板实惨,唐京姝才最般配。

    小茸气得在评论区战斗了三天,她一帮苏稚杳说话,就被追着骂一路。

    苏稚杳这个当事人倒是平心静气。

    或许也不是平心静气,可能是这些时日挤在一块儿发生太多的事,她都有些麻木了。

    就这么在家里养了一周。

    苏稚杳觉得自己身体完全没问题了,那天准备照常去琴房,七月在即,她不能在半决赛失误。

    用过午餐后,杨叔送她到琴房。

    苏稚杳和小茸一起下车,却见洋房前人影憧憧,她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声高唤。

    “来了来了,在那儿!”

    “苏小姐”

    苏稚杳愣神间,这群娱乐八卦记者和摄影师齐齐朝她奔过来,团团围住了她。

    “苏小姐,请问这几张照片情况是否属实,你当真是勾引贺先生想要上位吗?”

    “贺先生和唐京姝小姐屡传婚讯,作为贺先生的旧情人,你有什么感想?”

    瞬息之间,苏稚杳眼前怼满录音笔和照片,镜头的闪光灯和快门声逼得她后退到车门。

    事情突如其来,小茸想拦,但这群人太疯狂,怎么都拦不住,杨叔立马下车挡开人,小茸趁机拉开车门,护着苏稚杳坐进车里。

    三人艰难地都回到车上。

    外面几十号人一下涌上来,把车子围得水泄不通,一点喘息的空隙都不留,镜头对准车玻璃窗狂拍,喧嚷声隔着窗重重叠叠。

    “他们怎么还天天在这里踩点呢。”小茸气愤又苦恼,张望着外头的情况:“车子也开不出去,怎么办啊?”

    苏稚杳头脑一片混乱,这些人的逼问压强在她的心脏,她有些呼吸不顺畅。

    头疼地蹙起眉,想说报警。

    崩溃之际,拥挤四周的记者们突然都回头看向别处,仿佛无形中有一股慑人的力量,他们收敛张扬,慢慢地退散开。

    视线越过前玻璃窗,苏稚杳冷不防看到那台布加迪,黑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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