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男朋友给她过目,但乔漪没想要阻止,她女儿机灵得很,眼见高着,看男人的眼光肯定不差,她完全放心。

    “怎么都严肃起来了。”乔漪笑说:“只要你们好好的,婚事我没有意见。”

    苏稚杳前一秒的揪心烟消云散,压轻声音:“怎么就说到婚事了,我们还只是谈恋爱。”

    知道她在害羞,乔漪柔声:“阿霁不小了,你这不是也到该结婚的年纪了?”

    苏稚杳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还没见他哪回有过表示,以为就只是双方见个面,结果显得她跟逼婚一样。

    “我不急”苏稚杳温吞着说。

    身边的男人跟着她话道:“慢慢来。”

    苏稚杳睫毛悠悠颤了下,很奇怪,明明自己的话里就是这意思,可听见他也这么说,她心里就感到空落。

    她眼睫垂下去,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碗里的车厘子,有点不是滋味。

    耳旁,男人的声音沉沉缓缓,还在继续:“我与杳杳之间,要如何,全都由她做主。”

    苏稚杳指尖倏地顿住。

    最后一个字音仿佛带着电流,落进耳朵里,听得她耳底酥麻了一下。

    苏稚杳仰起脸,双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屋子里静下来。

    时间被拉扯得很漫长。

    乔漪也在他的话里意外了半晌,经不住问:“万一哪天,杳杳突然告诉你说,阿霁我不喜欢你了,你要怎么办?”

    苏稚杳想说她不会,又想先听他的回答。

    贺司屿轻笑一声,并不觉得这个刁钻的问题有多难回答。

    他侧过脸,望向她:“我这人在感情上的思想比较老成,不如他们年轻人想得开,既然和她开始,就是决定要走到最后,没想过其他。”

    苏稚杳和他相视着,止不住屏气。

    “如果当真有一天,杳杳对我的感情淡了,不想再继续了”贺司屿薄唇间语调缓慢。

    深凝着她,说:“她随时可以舍弃我。”

    苏稚杳双眼满是诧异。

    他略顿,似乎是笑了下,音质低沉微磁,裹挟着暖意:“也有随时回到我身边的机会。”

    “而我不会再有别人。”

    苏稚杳听得鼻酸,眼睛起了层薄薄的雾气,幸亏屋内光线暗,她眼里的湿润瞧不太清。

    恋爱脑,大情种她在心里骂他,明明自己都是一坛子冰窖,需要取暖。

    病房里的座机响起铃声,是前台护士,告知苏稚杳,英美脑神经研究所的专家负责人抵达沪城,正在孟禹办公室,商讨她妈妈的病情,她如果有空可以过去一趟。

    乔漪属于脑神经受损病患,是否治疗需要家属同意,苏稚杳作为病患女儿,有些事需征求她意见。

    这件事情,乔漪还不知道,苏稚杳和孟禹有过共识,在情况落定前,先不告诉她。

    苏稚杳想去,又不想丢他独自在这里。

    她一迟疑,贺司屿就瞧出了她心思:“去吧,我和阿姨随便聊聊。”

    与此同时,孟禹办公室里的情况不容乐观。

    “够了!我希望你明白,这是开颅手术,不是你们英国的马戏团演练!”

    一道愤怒的高音在办公室里掷地有声。

    坐对面的是一个英国中年男子,金棕长发后束,唇上留有胡须,眉眼间尽是精明:“你先冷静,Mr Meng,这项动物神经信号技术已经获得FDA批准,完全能够进行人体测试"

    孟禹猛地拍桌站起,打断了他,用英语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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