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拭而过:“不过只是男人的一个承诺,空口无凭,不值得你哭。”

    怎么还有人自己反驳自己的。

    苏稚杳忍不住叫他:“贺司屿。”

    某人挑了下眉,似乎享受过那种感觉,对这旧称呼不太满意:“刚刚是如何叫我的?”

    刚刚叫他.

    阿霁。

    依照苏稚杳的薄脸皮,平白无故的,是断不可能再这么亲昵叫他了。

    苏稚杳表现得若无其事:“贺司屿啊。”

    “再之前。”

    “什么之前?忘掉了”

    贺司屿一如过去没直接揭穿她,但也没让她蒙混过去:“是么?仔细想想。”

    苏稚杳瞟开眼:“什么都没叫啊。”

    不管他怎么诱导,她就是装糊涂,贺司屿也拿她没办法,叹息:“你这是吃定我了?”

    难得见他吃瘪,苏稚杳没忍住低低笑出声。

    贺司屿捏了捏她脸颊:“还笑呢?”

    苏稚杳体型娇小,一欠身,就从他臂弯下溜了出去,小短靴踏在瓷砖上发出好听的轻响。

    跑出几米远,她突然在廊道尽头回首,长直发扬起好看的弧度。

    傍晚的余晖照进玻璃,她沐浴在夕阳里,头发乌黑得发亮,整个人暖茸茸的。

    她冲他吐舌,狡黠一笑:“就是忘了!”

    话落她小跑下台阶,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廊道回荡着她踩过楼梯声响。

    贺司屿无声弯唇,跟上去。

    当晚,贺司屿住酒店,苏稚杳要回病房陪乔漪,吃过晚餐后,他们去外滩散步。

    在国内,苏稚杳不敢太放肆,戴着口罩,来之前还非要某人戴上墨镜,怨念他太惹眼,又想要勾引哪个小姑娘。

    欲加之罪。

    贺司屿笑着叹气,他都还没说,每回出去,有多少男人在偷窥她。

    @十里洋场烟花地,风云际会上海滩,那晚黄浦江的风吹来不太冷,他们牵着手,走在江畔,背后是沪城“灯红酒绿迷人醉”的繁华夜景。

    周围有几位女士穿着冬款披肩旗袍,仿佛摩登女郎,男士则是装扮成旧沪城上流社会的绅士,一身古典西装,头戴礼帽,抽着雪茄,在江畔旁拍照。

    应该是游客。

    很显然他们平时抽的是香烟,抽香烟的人抽不惯雪茄,吞云吐雾地显摆,一抽就呛到,咳嗽声断断续续,听得人难受。

    苏稚杳突然就想起贺司屿也是抽雪茄的。

    她走着,抬起头,去看他。

    不管是抽雪茄还是香烟,她都没见过有谁,比他的样子还要迷人,他抽雪茄时,身上那股隐秘的渣苏感和匪气会变得强烈,在呼出的烟雾中撩起眼皮掠你一眼,你不经意就会着了迷。

    上回见他抽雪茄,还是三年前。

    苏稚杳一瞬不瞬盯着他侧脸,想得出神。

    感觉到她的目光,贺司屿回眸,隔着墨镜对上她视线:“你是在看我?”

    语气接近陈述,而不是疑问。

    苏稚杳脸微红,大约是当时他戴着墨镜,瞧不见那双黑眸的直视,她底气便也足了些:“看你怎么了,我还不能看了?”

    “我不仅要看,我还要”话说快了,一到关键地方她忽然卡住,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样。

    男人健康浅红的薄唇轻轻勾起。

    看不到他墨镜下的眼神,但苏稚杳觉得,肯定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她那点反骨该不该地就冒了出来,不服气,一把扯出他领带,拽得他低下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