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婚姻。”

    没料到她会这么想。

    贺司屿肃容:“杳杳,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你不过就是换了个好听的说法!”她扯着哽住的喉咙,几乎是吼出声。

    苏稚杳当时听不进去他话,心中万千情绪起伏着,她以为已经熬过去了,他们可以义无反顾相爱,却发现那三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从一开始在机场,他就没想和她重逢。

    后来演奏会,也是她追出去找的他,他自己都说了,假如她不坚持,他没打算和她回到过去。

    现在总算又在一起,恋爱没谈上几个月,他又反反复复向她声明,她有抛弃他的权利。

    好像无论她表明多少次心意,都抚不平他心上那道凸起的旧伤疤,一个圆,只有她在奔跑着靠近他,他却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

    一个人跑也是会心累的。

    苏稚杳眼睛里泛起水光。

    见她要哭,贺司屿伸手去抱她,苏稚杳赌气,甩开他胳膊,扭头就去拉车门。

    握住门把的瞬间,她停住,背对着他忍了下眼泪。

    “你说得对。”苏稚杳垂着眸,声腔微微哽着:“很多人比你好,如果是要结婚,很多人都比你合适。”

    虽然是他自己给出的承诺,但听到她说出来,不得不承认,贺司屿心脏还是刺痛了下。

    有些事情无法改变。

    就像他是贺司屿,他活在世上一天,就可能出现第二个罗西家族,假如重蹈覆辙,他有再深的爱意都无以为继。

    所以他才那么说,怕自己再连累她。

    当然,前提是她真的有了更好的依靠对象,如果她有了,那他便终生不娶,这样若有万一,也方便她随时回到他身边。

    他将一切都考虑周全了,就如三年前,他被管制前,他为她安排好了所有退路。

    唯一没考虑到的,是这姑娘错解了他用意。

    四周静得厉害。

    贺司屿抬起手,想要哄哄她。

    掌心悬在她发顶上方,还没落下去,女孩子的声音先响起,腔调寂寂的,含着轻微鼻音。

    “但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了…”

    车门砰响一声,她一走,车里瞬间空空荡荡的。

    贺司屿孤身只影坐着,想着她最后那句话。

    头一低,忽地笑了。

    苏稚杳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病房时,乔漪已经睡了,怕吵醒她,苏稚杳去了另一个房间,沐浴后,她穿着棉睡裙,坐在床边发呆。

    长发刚吹干,披散在肩背,随着她垂头的动作,丝丝缕缕落下来。

    其实她知道贺司屿没有错,他只是为她着想,正是因为知道,所以生气。

    她都不怕了,他为什么就不能果断些。

    丢在枕头旁的手机振动起来,苏稚杳拿过来,看到是贺司屿的来电。

    她手指捏紧,做了几个呼吸后,还是接了。

    手机握都耳边,男人的声音温沉依旧,轻声问:“睡了么?”

    苏稚杳冷落了他几秒,才出声:“还没。”

    “早点睡。”他在电话里,若无其事地关怀:“沪城晚上冷,盖好被子,小心着凉。”

    他这是在哄她吗?

    苏稚杳眼眶莫名又开始湿热。

    “嗯。”她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在心里盘算了下时间,他应该到酒店很久了。

    有片刻的寂静,他和她都没有说话。

    分开时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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