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骄傲,向丈夫和儿子介绍她:“我学生,可优秀了。”又笑着接过她手里的水果袋子:“楼下那家吧?还记得我爱吃柚子呢。”

    桌上很快端上热菜热汤,周琴不住的给她夹菜:“现在不骑摩托了吧?”

    “嗯。”季知涟埋头吃着碗里小山一样高的菜 ,含糊道。

    “这才对嘛。”周琴一拍大腿,跟丈夫对了个眼神:“多危险呐,前两天老李家儿子是不是还出车祸来着?”

    ……

    吃完饭,她陪周琴在书房说话,大都聊得是季知涟高中的事。那些事情,周琴每年这一天,见到她都要兴冲冲翻来覆去地说一遍,但她没有丝毫不耐,偶尔还会配合两句。

    周琴:“在你考上大学后没两年,咱们高中又有个学生也考上了北戏,不过好像学的是表演?”她戴上老花镜,从抽屉里堆得高高的毕业相册里抽出一本,翻开:“呶,就是这个男孩子,叫江入年,比你小两届,你对他有印象吗?”

    相册上的合照总是把人压缩的很小,那男孩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刘海长长的盖住眉眼,紧抿着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隐于人群后。

    看上去只能是清秀,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

    她道:“老师,他还有其它照片吗?这张看不出来。”

    周琴把相册递给她,季知涟飞速翻阅,看到一张他们班去双龙峡社会实践的合照,风很大,男孩的刘海被全部吹在脑后,额头光洁晒得发亮,眼睛被晒得眯起来,看上去无精打采。

    她将相册“啪”的一声合上,还给周琴:“没印象。”

    周琴“咦”了一声:“他后来还来办公室找过我,特别礼貌,”周琴回忆道:“问我知不知道哪个艺考机构靠谱,我就把你去的机构推荐给了他。你们真没见过?”

    季知涟摇摇头。

    周琴的儿子今年初二,在隔壁房间写作文,愁的抓耳挠腮,他爹在一旁严厉教育,周琴听了会儿父子俩的争吵,脸上溢出笑意。

    周琴看回季知涟,她一脸冷清,似是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

    她心里一声重重地叹息。

    刚开口:“你爸有没有……”

    “他不是我爸。”第一次,季知涟打断了她,黑眸沉沉,她一字一句道:“我没有这样的爸。”

    周琴沉默了一瞬,识趣的换了个话题:“那天我带孩子去中关村修电脑,看到两个男孩,穿着你们学校的羽绒服了,真暖和,又好看,人家都知道了天冷了要穿厚,你怎么还是穿得这么薄?”

    ……

    季知涟待到了九点,然后在门口跟周琴告别。

    “老师,”她认真道:“生日快乐哦。”

    周琴眼眶一热,不顾她别扭挣扎,给了她一个厚实的温暖拥抱:

    “小丫头,照顾好自己,要对自己好一点。”

    -

    季知涟晚上没回学校,她回自己家住了。

    房子是外公外婆留给母亲的,母亲又留给了她。

    小小的两居室,南北朝向,采光很好。

    季知涟从高中起,就自己养活自己。她每赚到一笔钱,就会改造家里一点,直到……家里所有存有记忆的旧物都被覆盖、变得焕然一新。

    许是下午周琴絮絮叨叨讲了太多旧事,当晚她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在记忆隧道里来回穿梭,转眼间,高中三年模模糊糊的一张张面容,变成了噩梦般的初三——

    季知涟猛地惊醒,身上冷汗涔涔,心脏在腔子里快要跳出来。

    她扭开台灯,温暖的暖黄色光线瞬间照亮了整间卧室。

    床头柜上,一个无脸男呆呆的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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