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阴魂不散的花椰菜!”
“你果然说出来了!不装了是不是!本领主就知道你骗我!你根本不在意和我的约会!”
“你还委屈上了,滚回指环去!”
“回去肯定会被Primo发现,我才不要!”
沢田纲吉马上要掏出钥匙插上锁扣,在我们内讧时,死亡倒计时已悄然来临。
我想象了一下沢田纲吉和上司推门而入的场景,无论哪种,我社死是板上钉钉的了。
怎么办,失忆期间搞出这么大的事,我该怎么跟恢复记忆的我交代,报告的进程要被扰乱了,作为观察者居然进入局中,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大概会被收录进彭格列十大社死青年传奇吧……挑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跑路算了。
扭动声停在了即将打开的最后一秒。
“彭格列,狱寺先生刚刚发信息说还有报告需要你亲自过目。”是上司的声音,“要先去吗?”
“是这样吗?我想想……”
刚落下的心又提起来,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沢田纲吉的回答,准备时刻把那只花椰菜踹出去吸引火力趁机逃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我耐心快要到达极限时,沢田纲吉开口了。
“……总感觉开门会很糟糕啊,各种意义上。”沢田纲吉重重叹了口气,“算了,先去听狱寺的报告吧。”
“好,那我们快走吧。”
他们又交谈了几句,随后脚步渐远,没了声响。
从桌洞爬出来的那一刻,我用光了全身的力气,心脏也似乎懒得跳了,和隔壁初代雷守一样瘫地上不动了。
天鲨的,让我死了算了,这算是我妄图挑战沢田纲吉权威的报应吗?
这场除了初代雷守无人在意的约会以我们落荒而逃为结尾。
老老实实回归工作岗位,我已然麻木,从给沢田纲吉他们办公室安装监听器和摄像头的那一刻,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不怪我,我的职责是观察,他们一个个的分头行动我怎么观察,怎么推测我的关系网,这情有可原对吧。
我对他们的八卦秘闻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们为什么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好好配合呢,阻碍我研究的麻烦家伙们,这一切都是为了科学。
“真是的,怎么又钻桌洞下面了?”入目是一双大长腿,紧接着探出一张熟悉的脸,嘴里还叼着奶酪棒,一嚼一嚼的,像只仓鼠,“差不多到了下午茶的时间了,走吧。”
见我久久没有回应,上司的脸变了,变得凝重。
他眯起眼,仿佛看透了什么:“难道,你又去彭格列他们的办公室偷……”
闭上你不听话的小嘴巴,我自有定夺。
“唔,干嘛捂住我的脸?”
当然是我目前不想看到这张脸,不论是什么品种的花椰菜,现在立刻,离开我的世界。
“干嘛把我推出去,这是我的办公室吧,不是说好要吃下午茶的——别关门啊!”
“……好吧,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承认,冰箱的舒芙蕾松饼是我偷吃的!”
“……其实洗衣机坏掉是我干的,我忘了把兜里的电击角掏出来……”
“……你别这么安静好不好……你就这么狠心吗!……是!我承认!其实你办公室的那盆草早死了!你看到的是我连夜去公园挖的最像的一棵!你送彭格列的那个也是,那是我去农场买的!压根不是你的1037!……你倒是说话啊!”
“你怎么不说话?好吧,我承认还不行吗,彭格列的咖啡是我送错了,我给了云雀先生!进口的茶给了骸先生!把你的牧草当茶给彭格列泡了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