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好人怼得霍凛哑口无言,想到崇嫣对俞似玦的那个笑,霍凛又是一阵烦躁。

    “好人……”霍凛嗤笑:“这个好人怕是连呼混耶一掌都挡不住,值得你那么信任他?”

    “霍凛!”崇嫣气恼地打断霍凛,“我信任谁,喜欢谁,跟你的复仇没什么关系。”

    所以霍凛让她来取耳坠是假,质问警告她是真,这耳坠大不了她不要了,崇嫣转身即走,手臂却被霍凛钳住,她欲挣,挣不开。

    “怎么没有关系,”万般话语从舌尖滚过,霍凛咽下去,他握着崇嫣手臂,将人半困在自己怀中:“俞似玦是我重要的棋,你不要喜欢他。”

    他把耳坠给了崇嫣,撩开她遮挡耳垂的乌发,取了点伤药抹在她耳垂上:“这两日莫戴耳坠了。”

    霍凛干脆把整瓶伤药都给崇嫣:“羌人擅鞭,你想以鞭攻鞭还不到火候,你……那个地方也不适合藏短鞭,鞭身磨损皮肤,回去上点药。”

    崇嫣拿着小瓷瓶,指腹摩挲着之上的纹路,又是顶好的伤药,为了保药效,这么小一瓶只有一点点不说,应当也很昂贵,她那么点擦伤哪里用得着此物。

    况且,霍凛就是这般,才让她的心迟迟不能完全收回来。

    他不将自己做的这些事,这些好意挂在嘴边,他将这些事视为理所当然。

    他是不是对别的女子也会如此?

    崇嫣觉得自己不要再想了,她把伤药推回去:“不要,无功不受禄。”

    “普通伤药见不得水,这种可以,上京这个天气,不沐浴你会难受。”

    “那我就带伤沐浴。”崇嫣坚决不要。

    “会痛,见水后更难好,说不定会溃烂。”

    哪有霍凛说得那么恐怖,她又不是好骗的闺中娇女,崇嫣摇头,还是不要。谁知霍凛竟突然欺身,解开她腰带,撩起她衣裙,二话不说将伤药抹在崇嫣腰际。

    伤药清凉,腰际磨破的肌肤被霍凛指腹抚过,带了点痒,崇嫣不自觉啊地一叫,又因为自己这叫有些羞,火辣辣的羞意沿着脖颈向面上蔓延,她不想霍凛再抹下去了,按捺着颤音挣扎:“你说过,除了走火入魔的时候,不动我的。”

    霍凛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嗯,单手捏着崇嫣双手,依旧禁锢着她,认认真真地擦药。

    崇嫣腰处果真如他猜测那般破了点皮,红红的,他沿着破皮处一点点涂抹,崇嫣不再挣扎,伏在他肩头,可古怪的是,每抹一下,她身子就好像发颤一下。

    霍凛将伤药完全擦完才放手。

    一放手,崇嫣立马退开,背过身整理裙衫,细碎月光洒入,光影摇曳,映照着她后颈薄红一片,小巧耳垂更是红得似滴血,霍凛看在眼里,摩挲了下指腹,心中更是不解:崇嫣怎么这么红?

    霍凛思索着:“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没有。”崇嫣答。

    霍凛才不信她,崇嫣性子倔,主意多,有时满嘴花言巧语,有时又忍气吞声。

    他拉过崇嫣,打量着她:“没有受伤,那为什么这么红?宴上吃坏了东西?”

    “真的没有受伤,也不是吃坏东西,”崇嫣抿着唇,一瞬不瞬地望着霍凛,想到舞阳公主,想到梅花笺纸,带着点自己也不清楚的恶劣心思,轻轻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腰窝是我的敏感之处,我是羞的,痒的。”

    因腰窝被他触碰而痒,因自己发出的声音而羞。

    霍凛神色愣然,随即被烫到般松开了手,崇嫣本以为可就此脱身,可倏然腰际一紧,又被霍凛困在了怀中。

    他低下头来,刚要碰到崇嫣耳垂之际——

    殿外冒出一个人影,小太监勾着腰,小心翼翼道:“魏大人,宫门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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