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了。”

    哪怕是皇宫嫔妃的女眷,也不是说留宿就能在宫中留宿的。

    且这位是姜督主亲眷,让她留宿也应是姜督主安排,他们东厂让她脱离安宁伯府来取个东西已是极限。

    况且只是取个耳坠而已,怎的这么久?

    望着一片昏暗的殿宇,小太监不得已又唤:“魏大人?”

    片刻,殿门打开,崇嫣理了理鬓发,带着歉疚笑意钻了出来,宫门快要落锁,小太监带她抄近路走,快至宫门口时看到了沈怜月。

    崇嫣意外,又不意外。

    而沈怜月看见崇嫣,面露欣喜:“嫣表姐,你也净手回来找不到路了吗?”

    她亲亲热热挽着崇嫣的胳膊:“正好我们一道回去。”

    说着,让小太监给她们指了路后,与崇嫣一道走。

    沈怜月一路走一路说,说宴席上的美味佳肴,说她背着沈望月偷吃了许多,肚子痛得实在忍不到回府,便让沈望月先上马车等着,自己去了趟净房,可从净房出来又觉得路边的花儿好看,蹲在廊下欣赏了好久,顺带听了两个宫女在廊下私语。

    宫女说舞阳公主哭了好久,关在殿内闭门不出。

    宫女还说宫宴后羌使酒后无状,被魏公使人摁在地上杖责十,一向与魏公意见相左的姜督主罕见地保持了沉默。

    崇嫣发现,沈望月就像一道沈怜月的枷锁,跟在嫡姐身边的沈怜月是乖巧的,规矩的,可一旦沈望月不在,她就话多了起来。

    “宴上有一碟玉露糕,不知道嫣表姐尝过没有,我觉得非常可惜。”

    “可惜?”

    “是啊,三块玉露糕都放在一个碟子里,一旦打翻不就全没了么。”沈怜月笑吟吟地,看见宫门口等着的人,她收起笑,松开了挽着崇嫣的手,毕恭毕敬行礼:“姜督主。”

    “阿兄。”崇嫣也屈膝行礼,她顺从地低头,几缕发丝垂下来,遮住耳垂。

    姜少娴执着一灯,隽秀的面容一派沉静,他看了眼天色,崇嫣心头一跳,她跟沈怜月几乎是最后出宫的,她以为姜少娴要诘问,可姜少娴只淡淡问:“宫宴可有趣?”

    崇嫣小心答:“坐得太靠后,没见到谢大人连挑七名羌族力士的英姿。”

    姜少娴颔首:“谢执玉的英姿也无甚好看。”

    他将手中灯递给崇嫣:“此灯嫣儿拿着,可照明。”

    崇嫣乖顺地接过来,她有点不太敢相信,姜少娴不问跟呼混耶有关的事吗?不问她为何晚出宫了吗?他什么都不问,只是守在宫门口递给她一盏灯?

    这不像姜少娴所为。

    崇嫣等着,脑子里想着说辞,霍凛一连串的追问她尚且能用闹脾气应对,可姜少娴则不然。

    他还掌控着她。

    可到最后,姜少娴也什么都没问,只是让她早些回府,说罢,转身就朝宫内走去。

    “阿兄!”崇嫣喊了一声,姜少娴停在了宫门阴影处。

    崇嫣暗舒一口气:“谢谢阿兄的灯,嫣儿也有礼赠予阿兄,过几日送阿兄府上。”

    隔日,崇嫣取到定制好了的墨锭送去了督主府,她的墨锭跟姜少娴桌案上其他精致墨锭摆在一起,显得毫不起眼。

    崇嫣见了,忙要把自己的墨锭从姜少娴桌案上拿下来:“还是算了。”

    姜少娴摁住墨锭:“为何?”

    崇嫣手足无措:“嫣儿的墨锭跟阿兄的收藏比起来太拙劣不堪了,配不上给阿兄用。”

    姜少娴沉默半晌,命人撤下所有其他墨锭,只留下崇嫣的:“嫣儿的最好,阿兄会习惯的。”

    崇嫣看着她送的墨锭被研磨成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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