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着就到处找,院子里拉出来的绳子上没半件衣服,王玲玲找了一圈,才在门口边上的篓子里找见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

    还是脏的。

    王玲玲本来就躺出一肚子的气,这会儿更气了。

    “三丫!你脸上长的两个窟窿是摆设吗?衣服丢在这里你看不见?”

    王樱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谁的衣服谁洗。”

    王玲玲不可置信的听着这话,这是谁?这是三丫?

    三丫不是只会唯唯诺诺埋着头屋里屋外忙活吗?她怎么敢跟自己顶嘴?

    “三丫!!”

    王樱掏掏耳朵:“听见了,不用那么大声。”

    王玲玲气得胸脯起伏不定,重生回来好几天了,她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上辈子她听爹妈的话嫁了徐霜,整个大队都说她嫁的好,男人是吃公家饭的不说,还有手艺。

    刚开始王玲玲也觉得不错,后来却不觉得了。

    她让徐霜拿后厨的东西回家,毕竟材料放多放少也就是厨子一抖手的事,省下点东西拿回家根本没人知道。

    徐霜不干。任凭她怎么哭闹,对方就是一脸冷漠。

    徐霜不愿意,王玲玲就自己来。她每到下班时候就去找徐霜,趁徐霜不注意偷摸往兜里拿点粉条木耳这样的干货。谁知道被徐霜的同事发现了,对方直接告了上去。

    徐霜也丢了活,回了大队。

    回到大队的徐霜并没有一蹶不振,而是时常帮着东家西家做做菜,虽说不是正经聘请的厨师,但乡下总少不了红白喜事。

    每次给人家烧了一大桌子菜,对方总要偷摸给徐霜塞个几块钱或者给一篮子鸡蛋当谢礼。

    按理说,王玲玲的生活质量并没有下降。她跟着徐霜打打下手,还能混到席上吃一顿。

    在大家都没什么油水的年代,王玲玲过的是神仙日子。

    但是王玲玲就是不满足,她嫁的是工人徐霜,不是这个混在村宴上的徐霜。

    王玲玲又闹,想让徐霜接着去考工人。

    徐霜倒是想,但偷拿后厨的材料对厨子来说不是好名声。哪怕不少这样干的,但闹出来就是不行。

    徐霜消磨了好几年,王玲玲也跟他赌着气,夫妻俩人同一屋檐下反而过得像一对陌生人。

    等到改革开放了,王玲玲就马不停蹄催促徐霜开了间店。就算她再觉得徐霜窝囊,也知道徐霜的手艺是不错的。光是当一个村宴厨师,也有不少人大老远跑来请他。

    开店之后,王玲玲预想中的生活并没有到来。

    辛苦的岁月过去没多久,人们的餐桌还都不丰富。徐霜的手艺好,卖个差不多的价,薄利多销也算是门源远流长的生意。

    但王玲玲觉得不行,她把价格定得奇高。第一批人还没富起来呢,来吃的人也就那些个干部家庭。流水又能有多少?

    王玲玲恨,恨徐霜为什么是个百无一用的厨子。

    都说书生百无一用,说的都是屁话!人家上了大学的,出来就是干部。真正百无一用的是徐霜。

    不上进,不钻营,不知道给自己捞好处。

    在一次争吵中,王玲玲拿板凳砸断了徐霜的一只手。

    这下子,餐馆也开不下去了。徐霜收拾了东西回乡下去种地。

    王玲玲则是干脆的跟徐霜离了婚,南下去找发财的门路了。

    刚开放那几年,南下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户籍制度都不完整,路上劫道的也不少,还有人贩子和骗子。

    王玲玲被骗了几回,生活越来越不如意,只好回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