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

    连漾错开视线,道:“已不疼了。”

    “那便好。”管衡轻声道,“待会儿比试,是要用你自己的佩剑吗?”

    剑。

    连漾攥紧了手,背上的剑如烙铁一般,烫得她心口都在疼。

    他哪来的脸面,提起这把剑!

    这剑是两年前的春节,他送给她的礼物。

    自爹娘去世后,她再没收到过这般珍贵的东西,又是管衡送她,她一直小心待之。

    但翻看了原剧情,她才知道,这把剑也早被大长老动了手脚。

    大长老在剑上施了箍灵诀。

    这诀法甚为诡异,会强行扭曲人的灵脉,以重塑成施诀人想要的模样。

    他用这诀,正是为了让连漾的灵脉能更完美地融入应观镜的身躯。

    而她却全然不知,还可笑地将这剑当个世间绝有的宝贝!

    她面上丝毫不显,抬头时,眉眼间甚而还见着笑意。

    “自然了,师兄赠的剑,分外好用。”

    她不仅要用这剑,还要当着他和大长老的面,毁了它!

    “漾漾喜欢就好。”管衡顿了顿,这才开始进入正题,“你观镜师姐灵脉受损,灵力运转有限,比试时点到为止即可。”

    连漾点头,脑中没了难过,只剩四个字——

    道!貌!岸!然!

    狗师兄!

    真心疼你观镜师妹,就自个儿去呗。

    非要来招惹她。

    管衡:“今日四峰弟子大多都在,听闻观镜归宗,长老也来了两位,那两位俱与青月仙君情深义重。”

    青月仙君便是那位陨落了的前宗主,也是应观镜的娘。

    他这是变着法地提醒她要学会放水,让应观镜在全宗人的面前显显本事。

    “我懂。”连漾往上折着袖子,露出白皙的腕,“师兄,你还不信我么?”

    管衡本都已经放心了,但见她忽然开始折袖子了,突地感到一丝不安。

    “连漾,”想起她往日与其他宗门弟子比试时的疯劲儿,他眼皮一跳,“你真明白了?”

    “师兄!”连漾轻拍了下他的胳膊,笑眯眯的,“你就算不信我,还不信应师姐了?”

    末字儿一落,她便快步朝斗剑台走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管衡不仅没松口气,反而越发不安。

    但已来不及了。

    她快跑了两步,便上了斗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