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望去。

    说话的是个模样端正的青年,神情严肃。

    万剑宗的宗服袖口稍宽,手肘处穿着两条月白色的软绳,平日里多借着软绳将小臂的袖系紧。

    但像连漾这样的,常把软绳散了,没规没矩地栓在剑柄上,或是揣在衣袋里。

    而这人却将软绳扎得十分紧实,严丝合缝地贴着衣袖。

    连头发都梳得格外整齐,光光亮亮的,不见一根多余的头发丝儿。

    他周围围了两个弟子,一男一女。

    那女弟子问:“褚师兄,小师姐怎么了?”

    褚岱一声冷哼:“她分明知道观镜伤情未愈,偏还要出这个风头,当着我们的面与观镜比试,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

    女弟子神情一凝,犹疑半晌才说:“之前就听说,褚师兄您与应师姐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褚岱脸色这才稍缓些。

    “我七岁上山,那时观镜也不过四岁。算下来,竟已相识一百多年了。”

    “如此情谊,褚师兄为应师姐着想却也有理。”那女弟子斟酌着道,“而小师姐也是受大长老之令,才与应师姐比试。”

    “你的意思是她做得对?”褚岱的脸又冷了下来,“师父让她去和观镜比试,她难道不会拒绝吗!”

    那女弟子被他呛得脸一白。

    好一会儿,她才硬声道:“褚师兄,您先前也听见了那些风言风语,若小师姐拒绝,应师姐只会为流言所伤。”

    她心疼连漾还来不及呢。

    这种比试,赢不赢都讨不着好。

    赢了,同时折了好几人的面子。

    输了,说不定某些弟子还会骂她趋炎附势,不敢动真格。

    “听你这意思,反倒是心疼你连师姐了?”褚岱冷笑,“没见过她打架?”

    女弟子稍怔。

    “打架”这词儿用得粗鲁,但她也明白褚岱在说什么。往常连漾与旁人比试,下手快且狠,从不留情面。

    但她仍为连漾说话:“我想小师姐也知晓分寸。”

    “知晓分寸?”褚岱眼含厌嫌,“那疯狗咬着谁就不愿松口,她能知晓什么分寸!幸好今日有几位长老,若她做出伤害同门之事,还有人能治她!”

    女弟子还欲争辩,没张口,就被另一个男弟子打断:“你别说了,这比试压根儿就不公平。应师姐的灵脉受损,连师姐的灵力自然能够压过她。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

    女弟子瞪圆了眼。

    她正要辩驳,余光恰好瞥见斗剑台上的情景。

    转过去看了半晌,她忽缓和了神情,畅快道:“可若小师姐根本没使用灵术呢?”

    身旁的两人一怔,俱看向台上。

    只见台上二人已缠斗在一起,但仅有剑影交错,却不见剑气。

    像剑气、符箓、咒诀等,都因灵息发挥效果,因此,修仙者常在口头上将这些统称为灵术。

    眼下,连漾竟没有使用灵术。

    为何?

    女弟子眼睛一转,便想清楚了。

    她有意拔高嗓音,让周围的弟子也都听见。

    “应师姐是灵脉受损,用不了灵术。但体术并未受影响,我听说她在医谷里也时常练剑,剑法也没拉下。”

    她一顿,看向先前那男弟子:“如此,该不会还有人觉得小师姐胜之不武吧?”

    “你!”男弟子恼羞成怒,“不就是没使用灵术,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褚师兄先前也说了,小师姐素日爱速战速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