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了。

    怎么可能?

    且不说她放出的那缕灵息有多微弱,大长老也提前用了诀法,帮她掩住气息。

    她僵硬道:“不……我只是……”

    连漾一笑:“既然是师姐想要,那师妹只好班门弄斧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发力,向剑中注入灵息。

    与方才的来回有度截然不同,此时连漾来势汹汹,就像是在林间伏敌已久的猎豹,终于朝着猎物扑出了利爪。

    应观镜的心一沉,也下意识将灵息打入剑内。

    但就在她挥下剑刃的瞬间,连漾竟一改方才的主动进攻,转而横剑防御作挡。

    应观镜心道不好,急忙收剑。

    但已来不及了!

    她劈出的剑气破空,竟将连漾的剑斩了个七零八落。

    断刃接连落地,声响清脆,四周霎时陷入寂静,个个皆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上。

    应观镜下意识瞥向大长老,后者的脸色已难看到能滴出墨。但不过须臾,就又阴转晴,一派正色了。

    她生吞下躁怒,勉强扯出淡笑,说:“是我下手重了,定会向师妹赔礼。”

    “不用不用!碎碎平安嘛,好兆头!”连漾拎着那把断剑,笑道,“况且这剑能在碎前见识到师姐的青月剑法,也算‘碎’得其所了。”

    她面上浑不在意,心里却只想着一件事——

    终于把这剑给解决了。

    往后再收管衡的东西,她就是傻!

    应观镜笑一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连漾抢先:“大长老,这比试可算是结束了?”

    大长老瞪着地上的那些碎刃,怒火中烧,却是有气无处撒。

    他知道连漾往她那把剑里投了不少灵石,且又是拿管衡的名义送给她,她向来宝贝得很。所以当初他才放心大胆地往剑上施了箍灵诀,以不断扭曲她的灵脉。

    可以前连碰都舍不得让别人碰一下的宝贝,现在她竟然拿着生扛住了应观镜的剑气。

    这一扛,算是把他两年来的努力全给扛没了!

    且就算已经气到眼前发黑,他也不得不佯作无事,硬声回道:“诸位也看见了,可还对观镜回宗一事有何异议?”

    这回,非议虽有,但少了许多。

    大长老打量一阵,最后冷着脸朝殿外走去:“既如此,便照常举行收徒大典罢。”

    他身旁的管衡,也面露异色。

    连漾有多喜欢那把剑,他再清楚不过。

    记得她拿到剑时,满眼欣喜,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还不住雀跃念叨:“剑阁里的那些剑已够用了,师兄何必送我这样珍贵的剑。爹爹离开后,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珍贵的礼物。”

    其实那剑并不值钱。

    是大长老让人随便打的,且还施了会害她灵脉的箍灵诀。

    可连漾不知道。

    她不知道送她剑的人藏了什么歹心,也不知道那剑会如何害了她,更不知道他将她收到剑时说的话告诉大长老后,只从大长老那儿得了句“到底是乡野里出来的,小家作派。”

    她只知道把那剑看得同性命一样重要,往剑柄上栓最好看、她最喜欢的红穗。再把费心费力赚来的灵石全攒了,只为买一些珍奇宝物,好当作回礼送他。

    因此,当那把剑被应观镜打碎时,管衡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前功尽弃的箍灵诀,而是去关注连漾的反应。

    他想,她这般看重他送的剑,若是碎了,必然会先看他。眼神中或许会有不安,会有自责。

    若她难过,他可以让剑阁再铸一把更好的剑,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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