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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琅没看他的脸色,只说:“所以,我应该是和我……父母同一时间出事的。”

    “他们死了,而我失去记忆,莫名其妙在飞船上醒来,最后在银青星落脚。”

    狐狸尾巴蹭过来,似乎想要安抚她。

    谢琅低头看了一眼,没有上手。

    “所以,能麻烦你告诉我,相关的所有事情吗?”

    她重新抬头,直视维利尔斯蕴满悲伤的眼睛。

    “包括你隐瞒下来的,判断我父母畏罪自杀有问题的证据。”

    坐在床上的人静默良久,耳朵恹恹地耷拉下来,轻应一声。

    “好。”

    *

    维利尔斯在谢家断断续续借住过一段时间,三岁到六岁的三年,以及十岁左右的一年。

    但只有十岁时他才和谢鸣玉有所接触,毕竟最开始借住那三年,她还没有出生。

    双方父母一早买了门对门的房子,他十岁那年父亲调任第二军团参谋长前往前线,母亲担任函夏星系联合法庭庭长,公务繁忙。

    但维利尔斯在首都星上学,函夏星系的教学情况与中央星系不同,他就没有随母亲过去,而是借住在谢家。

    ……虽然谢家两位伯父伯母也是忙于研究,早晚都不见人影,但他们好歹在中央星系。

    “我只在那一年和你接触比较多,那会你才四岁,人就冷冰冰的,找我也是借光脑上网看论文。”

    谢琅从维利尔斯的描述里慢慢勾勒出原身的形象:冷漠、平日里穿研究服,扎高马尾,不戴眼镜,对一切人际关系和社交都不感兴趣,只专注于自己的研究。

    她和原身确实很不相同,就算想要演也很困难。

    家庭机器人已经将安娜派人送来的通讯器递到他们手上,她边听维利尔斯说边搜原身发表过的论文,然后被一堆专业术语压得头晕眼花。

    《避免深空舰桥材料溢散情况的可行性研究》《论晶质歼击炮搭载集群式光子核心的可能性与实用性》《虫族次声波与函夏星系山海星鲛人歌的异同》……

    谢琅只能从关键词中看出,原身涉猎的领域似乎还挺广泛。

    至于内容……不好意思,单是标题,她看着就开始头痛。

    维利尔斯仍在讲述:“我们交集不多,偶尔的交流大约是年节互相问候,毕竟长辈们基本没空。去年的联邦成立纪念日,我正好休假,所以也照常联系了你。”

    去年的联邦成立纪念日……离现在大概九个月。

    “那时你难得多说两句,说经过多年实验,你成功寻找到了虫族的弱点。”

    ……虫族的弱点。

    谢琅迅速朝一旁瞄去,见仪器已经熄屏关机,这才放下心来。

    “我当时还说了什么?”

    “你说项目已经上报,大概会和谢伯父和崔伯母还有15-I达夫共同主持开展。”

    15-I达夫……首席研究员的第一席。

    谢琅追问:“那达夫呢?”

    维利尔斯摇头。

    “我不知道她的消息。”他轻声说,“事实上,在两位首席研究员被捕、包括你在内的三位次席研究员又宣告失踪后,‘环形山’就关闭了。”

    “环形山”是研究院总院所在之地,是围绕首都星转动的一颗形似巨大环型山脉的卫星。

    “勾陈院长接管了环形山,祂操控的巨型机甲守在唯一的出口外面,禁止一切人进出。”

    维利尔斯回想泽维克上将带来的消息,不太确定道:

    “或许现在监察院和行政院都在积极交涉?毕竟院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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