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三院部分高层正在开每年的例行会议,好确认明年该给研究院多少拨款。”

    谢琅听得出来,联邦上层已是暗流涌动。

    五权机构和军部里定然有和虫族勾连的奸细,或许是原身跟维利尔斯提到的项目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不然原身父母不会被指勾连虫族,又在监狱舱中“畏罪自杀”;原身也不会莫名其妙乘坐一艘开往边缘星域的飞船,落地银青星后还遭遇杀手刺杀。

    他们也想让原身死掉。

    要她的脑子,或许是有什么特殊手段,能捕捉到她的思维,及至了解她的项目研究成果?

    谢琅神色微暗。

    啊,也可能是送给虫族吃掉吧。

    目前所有例子都表明,虫族对生物大脑抱有浓厚兴趣。

    至于维利尔斯……

    要杀他只有一个理由。

    他使虫族大败,令前线阵地向前推移,给联邦人留下了更多缓冲地带。

    那么……

    谢琅心思一转,问: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你和你的父母判断,我的父母不可能勾连虫族的?”

    维利尔斯没有答话,低低咳了一声,捧起刚才机器人送通讯器过来时顺便递给他的温水,喝了一口。

    他现在就坐在床边,双腿垂下来,几乎要和谢琅的腿贴在一起。

    他的尾巴也摇啊摇,又扫到谢琅腿面上,尾巴尖卷出一个小卷儿。

    谢琅都不知道这尾巴是怎么扫过来的。

    半兽人只拥有部分兽类特征,但维利尔斯要是能变成狐狸,不会直接把她这间房撑破吧?

    赤红色的大狐狸不知道她的心思,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带着一点微微的喘息:

    “抱歉,好像信期反应又有点上来了。”

    谢琅抬眼看他。

    他脸也发红,脖颈也发红,裸露出来的所有部位几乎都泛上了红色。

    是有些娇艳欲滴的粉红,于是衬得汗水很是晶莹,正一滴一滴顺着他的脸颊、肌肉线条往下滚,最终没进堆叠在他腿面上、一直高到腰腹间的毯子里。

    尾巴尖执着地往她手里送,一点细碎的绒毛顺着动作扑出来,飘散在空中。

    “我有点没办法思考……”

    他眼睛里又充满了雾气,像是谢琅曾见过的三月连绵的柳烟,沉沉地落在她肩上。

    ……又像是深秋里的露水,把她外袍打湿了,压得她走不动路。

    一起被露水沾湿的还有这只在眼前坐着的狐狸,湿淋淋的毛皮几乎贴在身上,怎么甩也甩不干,就像他现在红色的如同海藻一般的头发被汗水细密地黏连在他皮肤上,根本没有半点晃动的迹象。

    唯一在动的,在他的头顶。

    维利尔斯的狐狸耳朵在头顶扑簌簌摇晃,他眼中含雾,对着谢琅楚楚可怜道:

    “求你了……”

    “能不能稍微……摸一下我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