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有嫌疑。

    若说无辜,连她自己都未必相信。

    日头偏移,查案总要费些辰光。

    “殿下。”

    祁涵身边的人在雅舍外请吩咐,太子殿下淡淡道:“传膳罢。”

    ……

    谢明霁回来时,容璇碗中的乳鸽汤刚喝了一半。

    膳桌上为谢明霁新添几道菜式,可惜他一心扑于方才的案子,无甚胃口,未动几筷。

    容璇本以为天和茶楼单凭茶道出名,不想膳食也做得这样精致。尤其是这一道茶叶鸡,茶香味浓郁,鸡肉鲜嫩爽滑。两相融合,回味无穷。

    祁涵望她一眼,原以为她不喜品茗。未曾想天和茶楼的招牌菜,倒是最合她的口味。

    等到撤了膳,见容璇还在吃糕点,谢明霁几乎气笑了:“容大人可真是心宽啊。”

    卷入朝廷要案,还有心情饮食。

    容璇拈了一块桃花酥:“我并不知案后隐情,更与顺隆衣铺从无牵扯。”她笑笑,“再者,武德司又不是白食俸禄,我相信谢大人查案的本事。”

    一句话噎的谢明霁哑口无言。

    容璇的案子的确不难查。他去了容璇所提到的牙行,她在数月前就交了定银,陆陆续续一直在看着铺子。票据、字据皆在,牙行的人都可作证。

    她走过不少铺子,撞入此地应当是个意外。

    祁涵轻拨茶盏,容璇的说辞一切有据可查。

    谢明霁没好气:“铺子要价如此低廉,容大人就不怕有蹊跷?”

    容璇理所当然回禀太子道:“总得看了才知晓。臣还以为,至多就是死过人,其余买家觉得晦气罢了。”

    谢明霁:“……”

    容长瑾嫌疑洗清,他再没有什么要问的:“殿下以为如何?”

    容璇抬眸,也去望祁涵。

    太子殿下声音无波:“这间铺子,依旧由你接手。”

    容璇与他目光相接,了然:“是,殿下。”

    出了天和茶庄,在外忧心许久的怀月赶忙迎上前:“郎君,出了何事,武德司的人可有为难郎君?”

    容璇却有更在意的问题:“你午膳可用过了?”

    “我……”

    容璇摇头:“早便交代过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别饿着自己。”

    钱袋子一直放在怀月身上,她也叮嘱她先在附近寻些吃食。

    “走吧,我记得附近有家馄饨铺子不错。”

    怀月爱吃鸡汤馄饨,她亦喜欢。

    ……

    已经回到自己的地方,怀月关紧卧房门窗,仍是压低了声音:“郎君为何答允太子殿下?”

    此事实在棘手,不过话一出口,她又觉得懊恼。太子殿下的命令,哪有郎君拒绝的余地。

    容璇坐在榻上,手边抱了一枚软枕:“无妨,此次我倒是心甘情愿的。”

    “这是为何?”

    怀月不通政事,但跟在郎君身边耳濡目染,也知道首辅一党把持朝政多年,与东宫不睦已久。郎君曾告诉她,东宫与首辅这两尊大佛,她只能尽数倒向一座。若夹在其中举棋不定,只怕两党都容不下她。

    郎君拜入首辅门下,从一开始就有了决断。

    容璇敛眉:“这话不假。可惜阿月,时移势易,朝中形势瞬息万变。”

    她尽可能说得简单些:“前日我去陈府请安,见老师桌上多了几册闲书。夹着书签的那一册,是一本人物传。”

    她叹口气:“你知道,古来权相有几人能得善终?轻则身死,重则祸延家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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