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的了她一个小孩子?”
又哄若若道:“你姑姑病还没好,等她病好了,你再去跟她住。”
若若瘪了瘪嘴,有些不大高兴的模样,但还是听话道:“那姑姑好好养病,等姑姑病好了,若若就去找姑姑一起住。”
“好。”姜亭月摸摸她毛绒绒的小脑袋。
圣上那边没妥协,姜世忠便也跟着耗,依旧住在牢中,一直没出来。贺兰延倒是没少往府里派人,几乎都被李云柔赶出去了,用的都是同一个借口,病还没好,不宜见客。
姜亭月夜里乔装打扮,偷偷去见过阿爹一回,他在牢中,倒是没受什么罪,只是下巴上冒出了许多青色胡茬,形容有几分落魄。
她见阿爹,是陆慎安排的人。
牢中的人都被支开了,姜亭月一身黑袍,直到牢房前,才掀开兜帽,急急喊了声:“阿爹。”
姜世忠抬头,目露担忧,道:“听说你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姜亭月又问,“阿爹,已经入冬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姜世忠道:“快了,约莫半个月内,一切自当有结果。”
牢房里环境很差,即使不遭受什么折磨,也吃不好睡不好,人就难免跟着消瘦下去,姜世忠如今的模样,很是憔悴。
姜亭月不懂他为什么要受这种苦,不理解道:“阿爹,你想救人,不能换种方法吗?为何非得要以身入局?”
姜世忠只是笑笑,并未与之多说,只道:“让你和你娘忧心了,不是什么大事,半个月后我就回去了。”
显然,姜世忠不肯对她多说。
姜亭月也拿阿爹没办法,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
离开牢房时,天上飘了些零星的雪,轻柔的,伴着柔风,冰凉凉落到她面上,姜亭月伸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又迅速融化成水珠,她抬头望天,下雪了。
一把青色油纸伞,撑在她头顶,姜亭月下意识抬头,望着青色的伞沿,又回眸,望向站在她身后的陆慎。
他依旧是常穿的白衣,便是冬日里,也依旧是这抹清高淡漠的颜色。
来见姜世忠,是姜亭月提出的,她拿了陆慎留下来那只信鸽与之联系,很快便得了回信,只是从安排人,到与阿爹相见,陆慎并未露面,一直以来,出现的都是廿三,她还以为,陆慎最终也不会露面,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在外耽误太久,你该回家了。”陆慎提醒道。
“哦。”姜亭月回过神,轻轻点了下头。
马车就停在不远处,陆慎一手撑着伞,一手扶她上车,青色的油纸伞并未收拢,而是稍稍后退了些。
姜亭月打起帘子,望着站在马车边的陆慎,雪下的慢慢有些大了,绵密细碎,隔着一场雪,陆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站在稍远些的地方,静静的望着她。
其实,姜亭月有些想问,他今日本来不用露面的,为何专门跑来一趟,跑来一趟便罢了,为何又一句话不说?
但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没有问的必要,便笑了笑,对他招手道:“再见。”
说罢,便放下帘子。
又对车夫道:“回府。”
马车渐行渐远,雪絮落地,已然薄薄一层,车辙痕迹不大明显,雪花越来越多,渐渐的,那点儿浅显的痕迹,很快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姜亭月又掀开帘子望了眼,隔的太远,她望不太清晰。只能望见那道颀长的撑伞身影,似乎还站在原地。
他今日怎么又这么奇怪?姜亭月心里嘟囔一句。
就在她正欲放下帘子时,却望见,一个熟悉的人,从雪地里踉跄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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