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事情都撞在一起,凑成了这快把她逼到悬崖上的一天。
对方心思百转,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挨这顿揍,忍不住呸出一口血沫,“哈”了一声:
“我说是什么呢,抢女人……贺少,一个巴掌拍不响,姓冯的也不是什么好鸟。”
贺不疑的眼瞳转为危险的暗色。
“为了个女人,在自己父亲寿宴上大打出手,你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你不知道吧,她收钱收的可利索的很。”
连个AI都分不出的傻缺。可惜这个背景下,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否则真想狠狠损他一顿。
贺不疑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听过逗狗吗?”
男人面色微变。
“老子天天当祖宗供着的人,给你当替身?”
“兜里有几个子,挺把自己当回事,也不照照镜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
男人开始剧烈挣扎,贺不疑压制着他,他口中爆发出难听的骂声。
围观的宾客不禁窃窃私语:“什么意思?”
“是我想的那样吗,抢女人?难怪气成这样。”
“啧,贺家父子还真都是痴情种。”
议论的焦点,贺不疑面不改色,衬衣袖子挽起到手肘,手臂线条喷张。
他的相貌英俊冷厉,气场令人瞩目,就算是这样的场景,见者也要感慨一声,绝非池中物。
“贺不疑!”贺新城的声音在他身后急促响起。
众人回首,贺不疑也掀起眼皮。
贺新城厉声道:“你和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贺不疑的眸光掠过贺新城、挽着他臂膀的女人,再掠过四周的人脸,宴会厅的鲜花、瓷器、璀璨的水晶灯,一切尽收眼底。
三年未归,贺宅有许多变化。
要解释起来,事情可大可小,可公可私,而贺不疑选择了最能激怒贺新城的那一种。
他挑起眉头,嘴唇讥讽的勾起:“您看不出?”
“怎么,你能为女人打儿子,我不能为女人打这帮孙子?”
全场哗然。
贺新城面色霎时铁青。
***
轻轻的“咔嚓声”从外响起,在狭窄的室内分外突出。
冯又又瞬间从床边站直,看向来人。
来的是贺不疑的助理,得到贺不疑的命令,过来接她。
此时距离贺不疑走开已经有一个小时,他反锁了门,让她在休息室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贺不疑人呢?他去哪里了,做什么去了,没出事吧?”
贺不疑走时的状态不对,她担心的不能再担心。
助理开车,实在说不出“没事”两个字。
“这,您看看就知道了。”
去了贺不疑的大平层,助理留在外面,不再跟进去。
冯又又快步进门,借着光,看见屋里有两个人,坐着的是贺不疑,站在他旁边的是医生,手边是急救箱,在为他肩膀上药。
冯又又心中一惊。
她跑上前,“贺不疑!?”
贺不疑的肩膀开了花,老贺上次出了方澄砚,这次则折了一个明清瓷瓶,碎片扎进肉里,状况惨烈。
对着贺不疑这个不孝子的有意挑衅,不发火就不是老贺了。
冯又又想用手指碰他额头,又怕让他疼,在距离一点点的地方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