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饭菜摆在一座凉亭中,亭角挂着一串风铃,周围也种着不少雪白的栀子,看起来颇有意境,光是在这里坐着都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这审美再次戳中了李弱水。
不知道路之遥有没有遗传到他娘亲的审美,说不准以后他们的屋子交给他布置会非常漂亮。
不对,她在想什么,先不说他看不见,他们就连以后都是不会有的。
三人走过石子路踏上凉亭,摆弄饭菜的丫鬟看了白轻轻一眼后又垂着头站到一旁,微微颤抖的托盘泄露了她的情绪。
“快来尝尝,这些可都是我最爱吃的。”
石桌上素菜偏多,且大多是甜口,看起来就和白轻轻的气质很配。
她用筷子给路之遥夹了几块甜脆藕,又给李弱水夹了几块蒸南瓜,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流转,最后定在李弱水身上。
“这位姑娘叫什么?”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对李弱水有着不小的兴趣。
李弱水中了蛊,虽然是和她对视着的,却没有什么回应。
路之遥唇角依旧扬着笑,却动手将碗推开了一些,轻声问道。
“想要我做什么,现在可以说了么?
y微风吹来,亭角响起哗啦啦的声响,如同潺潺流水,那清脆的金属音莫名让人有些烦躁。
“急什么,她中的蛊早已经让我改了许多,毒性不大的。”
白轻轻提起裙角坐到李弱水身旁,藕荷色的纱裙层层叠叠地堆下,像是铺了一地的花瓣。
“现在我想问她些问题。”
李弱水心跳提起,生怕她像查户口一般什么都问,到时她没兜住可就都完了。
白轻轻牵起她的手腕,带来一股淡淡的栀子香,闻起来沁人心脾,让人不自觉放松了对她的防备。
她从那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绣着金丝的针灸包,展开时划过一抹寒光,细如牛毛的银针排置在上面。
白轻轻用针给路之遥做刺青的阴影笼罩心头,李弱水试图躲开,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怎么突然就要对她施针了,她可什么话都没说过!
微微颤动的银针悬在她手臂上,正要落下时被路之遥伸手拦住。
只听喀啦一声轻响,白轻轻的右手腕无力地耷拉下去,手中的银针也掉到了地上,咕噜噜地滚到了李弱水脚边。
“能告诉我,这是要做什么吗?
J路之遥站在李弱水身后,微微笑着,俯身的样子像是将她拢在怀中。
亭角的风铃依旧在不停作响,站在一旁的丫鬟为难地看着这场面,最后还是决定低头闭嘴。
白轻轻的手腕已然脱臼,光是要动手就收到了这样的警告,这作风倒还有几分像她。
白轻轻毫不意外地收回手,看上去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她左手又拿起另外一根银针,慢悠悠地开口解释。
“我只是想让她暂时清醒些,你觉得可以吗?”
路之遥沉默一会儿,放开了手,却依旧保持着这个罩着她的姿势,任由自己的长发垂落到她脸上。
“不可以。”
语气温柔,却一点也不委婉。
“你要找的是我,大概同她没什么话说罢。”
白轻轻微微挑眉,笑着坐回原位,一点不在意他话语里的不信任。
“是,我确实不该有话同她说,那我便同你说吧。”
她捻起一块玫瑰饼,一边吃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这次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帮我取样东西,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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