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办好,赌场的债消不了,她儿子肯定会被赌场的人卖了还债的啊。

    周萍萍怒道:“你男人的死跟我没关系,你别找不到赖的,过来……”

    “小姐!”刘水吖打断周萍萍的话,跪着抓住她的裙摆,“我求你了,就十锭银子,你又不缺钱,十锭银子对你来说就是指甲缝里漏一点,可是对我来说,它能换回我儿子的命啊!”

    “你走开!”周萍萍惊恐地一脚将刘水吖踹开。

    刘水吖又顽强的扑了回来:“小姐,我儿子是我的命,没了他,我也活不了了,你不给我钱……你不给……我……我就去报官,去开封府……”

    说着,刘水吖就往外冲。

    周萍萍更惊恐了,立刻让黄莺把人抓回来。

    “你不许去!”她大叫。

    周萍萍快哭了,“我都跟你说了,你男人的死跟我没关系!”

    刘水吖也不听周萍萍说什么,就一个劲儿的哭,重复自己说过的话,总之一句话,不给钱就去衙门告状。

    “好了!”

    最终周萍萍憋不住了,“你别哭了,不就十锭银子吗?我给你。”

    刘水吖抽泣了两声,眼泪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你说真的?”

    周萍萍无语至极:“但是我把钱给你后,你男人对你说的所有话,还有今天发生的一切!一直到死的那天!你都必须烂在肚子里!”

    刘水吖点头。

    周萍萍扶额:“明天这个时候,还是在这里,对面的那条巷子里,我会让黄莺给你钱。”

    刘水吖拼命磕头。

    车夫打人用的鞭子是赶马用的,打在刘水吖脸上,没出血,却留下了很深的一道淤青。

    周萍萍不忍看刘水吖受伤的脸,别开头,“你先下去吧。”

    刘水吖立刻马不停蹄地从马车上下来了。

    周萍萍对黄莺说道:“一会儿,你拿我的印鉴,去钱庄,取十……算了,看着也挺可怜的,取二十锭银子吧,省得她以后还找上门。”

    “是,小姐。”周萍萍说着解下腰间的印鉴,扔给黄莺。

    第二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马车停在了巷子前面,周萍萍坐在马车上。

    黄莺见刘水吖来了,包好装有银子的包袱走进了巷子,黄莺不耐烦又嫌恶地看了刘水吖一眼,直接将包袱塞到了刘水吖怀里,“好了,银子已经给你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家小姐,知道了吗?”

    刘水吖将包袱打开,整整二十锭银子。

    呜呜呜,这要真的是给她的该多好?

    可惜,全要充公。

    黄莺见刘水吖哭了,还以为她是因为感动,撇了撇嘴,转身就走。

    忽然,寂静的小巷钻出六个衙役,将巷子的两头都堵上了。每个人身上配有开封府专门的令牌。

    宋怀豫就站在最前面。

    黄莺脸瞬间白到了底,“宋、宋大人?”

    宋怀豫面无表情:“走吧,去见你家小姐。”

    黄莺哆嗦着身子,在衙役的押送下,回到了成平侯府的马车前。

    此时,开封府通判包仕昌正带着衙役将马车围堵起来。

    周萍萍脸色灰白:“包大人,你围本小姐的马车干什么?”

    包仕昌素有铁面罗刹的称号,表情比宋怀豫更冷更严肃,一张国字脸,铁样的硬角。

    他冷冷地看着周萍萍:“周小姐,你收买马利水在宋小姐进献给长公主的贺礼中私自留下香囊,又杀人灭口……”

    “你胡说!”周萍萍攥紧了拳头,“你有什么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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