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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听此言,楚今燃有些委屈地瘪瘪嘴,看向自己的母亲,“可我的生辰也快到了啊,我还想在家和阿娘一起过呢。”

    楚玥抬手摸了摸儿子顺滑的发顶,柔声哄道:“好般般,这次就先委屈你一下,等回来后阿娘再给你办场大的生日宴,好好补偿你!”

    沈家派来接楚今燃的队伍到达时,正好是他们收到信的第三日。

    来接楚今燃的人是他阿爹三姐的小女儿沈毓,按理来说他应当唤对方一声表姐。

    可二人刚接触不久,便大吵了一架。

    “凭什么本少爷去霁州不能带自己的随从?”楚今燃怒气冲冲地质问对面的年轻女人。

    “我带来的人足够了,去了霁州也自有更好的下人来照顾你,带那么无关人等做什么。”沈毓不冷不热地回他。

    说罢,她朝少年嗤笑了一声,“难不成你要将整个楚府都搬过去?”

    沈毓突然提高了音量,阴阳怪气道:“那是霁州沈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品行低劣的人都能进的,若再碰见一个心怀不轨想拐走沈府少爷的下人可怎么办啊。”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当即便引燃了楚今燃的怒火,楚父生前和楚母感情甚笃,所以他俩在楚今燃的面前从不避讳他们是如何相识相恋又在一起的,反而常常会同他讲一些细节。

    所以楚今燃才知道他阿娘原本是沈府的马奴,而阿爹则是沈家名冠霁州的大少爷,由于他娘得了沈老家主赏识常在身边侍奉便结识了阿爹,慢慢接触后二人心意相通。

    后来沈老主君给他爹擅自定了门亲事,他爹不同意于是请求他娘带自己私奔。

    二人一路逃到了江州并在此成亲,最后有了他。

    故而楚今燃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她口中所谓的‘品行低劣’和‘心怀不轨’之人。

    当即,少年便制止了正往马车上搬他行李的下人们,侧头睨着沈毓,冷冷说道:“不用搬了,本少爷不去了!”

    闻听此言,沈毓面色一沉。

    楚今燃冷笑了一声,“想必你也不是多受沈府重视,不然接本少爷去霁州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不会落到你头上。”

    “可即使这事再怎么不好,搞砸了的话也不好向他们交代吧!”

    他说完,瞥了眼神色越来越难看的沈毓,转身便走。

    谁知楚今燃还未走几步,便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沈毓被戳中了痛处又被扼住了短处,只得强挤出一个笑去挽回少年。

    “好弟弟,刚刚是表姐一时糊涂才口不择言的,表姐给你赔个不是。”

    “滚开,别碰我!”

    楚今燃瞬间挣开了束缚,跳到了一旁,握着自己被她抓过的手腕一脸警惕和厌恶地看着沈毓。

    “好好好,表姐不碰你了。”沈毓举起手妥协道,“般般表弟,你就原谅表姐这一次吧,就这一次。”

    见楚今燃不为所动,沈毓便哭丧起了脸低声下气地开始哀求起他来,甚至几乎都要给他跪下了,再没了方才趾高气扬的嘴脸。

    “表姐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真的就死定了。”

    她在霁州赌输了不少钱,正等着请走楚今燃好用他带去沈府的钱还债呢,若是这次没完成任务,且不管她会不会被家族的人彻底厌弃,就怕赌庄那一关她都不好过。

    望着面前对自己低三下四,没一点骨气的沈毓,楚今燃嫌恶地拧紧了眉,不由得想起了林斩霜。

    想到她从未对人这样卑躬屈膝过,永远都是从容又沉静,即使明显是讨人开心的行为做得也很完美自然,丝毫不惹人厌烦。

    不似面前的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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