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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若一场台风狂暴成形,席卷过境,掀动大海波涛,扬起滚滚浪潮。

    “嗯?”杀手黛眉弯起,内心有些惊讶:“比我预估的,还要快上两息?”

    她是禅宗一脉,净衣女尼门人,六识敏锐,耳力极佳,方才从房顶经过时候,不用亲眼看见,也凭借听风辩位,估量出程舟的实力。

    之所以决定动手,便是规划好时间,算准解决房间二人后,还能留有两息余裕,好整以暇,处理后续。

    可程舟来得比杀手料想的还快,凛冽寒意好像已经扑到面前,竟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人给救了下来。

    杀手当机立断,抖腕沉肩,臂骨运劲,银白长鞭急抖,宛若一杆大枪突刺,来势又快上三分,眼看就要扎穿于家姐弟天灵。

    嘭!!!

    程舟的影子切到前头,那一刹爆发出来的力量与速度,把空气强硬挤开,荡出水波一样的气浪,震得几人脸皮发颤。

    火星四溅,弹指之间,两人的兵刃已经碰撞了二十几次。

    刀剑交击之声,充斥着房间每一个角落,把每一个人的耳朵塞得满满当当。

    但刀非刀,剑亦非剑。

    程舟以剑行刀,连斩不停,势如虎兕出柙,杀手运鞭成剑,左突右刺,神若龙蛇飞舞。

    刀光剑影连成一片,根本看不清锋刃,唯有落于下风的一方,被不停逼退,一退再退。

    一息过后,杀手后背撞在窗台上,身形稍微有个停顿。

    程舟瞧准破绽,左掌也按上剑柄,双手紧握,猛力一记横劈。

    却在这时,整個房间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笼罩,人与事物之间好像隔了层薄纱。

    锋光扫荡而过,只切开一件蝉衣,连带着半边墙壁被斩破,砖石泥沙哗轰然垮塌,再出现的杀手,人也换位到房间的东北角。

    这里是客栈最大的一间上房,能住下一个小商队,塞满五六号人,南边是通风窗户,北边房门与走廊相接,西侧为床榻和预留的地铺位置。

    程舟一记刀招落在空当,额头扭成川字,似是奇怪为什么会失手,开始推敲如何破解应对。

    杀手更是惊骇不已,她催发心神之力,运使蝉蜕秘术,作用不止是避敌锋芒,还留有至少三个虚招变化,可以绕到程舟背后趁机偷袭,也可以转道再袭于家姐弟,又或者直接从窗户逃跑,往走廊遁离。

    但程舟好像没怎么受到迷惑,更未卜先知一样,脚步轻盈得像在泥地滑走,顺着气流方向进逼,叫她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反而缩到个不甚理想的位置。

    两人视线相接,各自锁定对方,也终于看清敌手的庐山真面目。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这名杀手的打扮,那便是精致华丽,就像准备献艺的龟兹舞姬,王谢高门喂养的笼中金丝雀。

    日本和服里有十二单衣的说法,由奈良时代的遣唐使从中原带回,色彩华贵,美艳异常,在单衣之外层叠丝织的“袿”,里外里最多能套到二十公斤重。

    杀手穿着更多的是西域元素,但也能看出承袭唐风,算上抹胸在内,还有六层布料,且质地更加柔软,分量极轻,便于行动。

    她的身段凹凸有致,柳腰纤细,前胸鼓鼓,垂下八根小蛇一样的发辫,薄纱下的轮廓若隐若现,散发出一股诱惑的魅力,神色之中又混杂着禅定的韵念,整体气质极为矛盾。

    程舟的画风与之完全不同,尽归平凡二字,不过是习武之人最常见的蓝布劲装,长发自然披散后肩,白皙肤色完全不像干过重活,他没跟人动手的时候,看上去就是个弱软无力的读书人。

    他用一种很认真的目光,审视的态度发问:“你也是厂卫那边的人,武功比三条阉狗好上不少,一开始是准备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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