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啊?”

    陆清容拿帕子掩着口鼻,上下打量她:“你这是去哪儿要饭了?”

    “说了你也不知道。”她哼笑,揽过她的胳膊就道,“走,陪我进去挑衣裳。”

    “你这手脏死了,还不快松开?”陆清容嫌弃地推开她,“我这可是刚做的孤版珍品,弄坏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陈宝香当没听见,借着她的势进了万宝楼大门,扫一眼一楼陈列的东西就对旁边的待客侍女道:“这一层没什么好玩意儿,带我去楼上吧。”

    待客侍女脸上挂笑,眼里却显然都是轻蔑:“楼上都是贵门人家订好的货物,不卖的。”

    陈宝香抽出一张银票就拍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正打呵欠呢,一瞥银票面额,当即就笑开了花:“客官楼上请,咱们有不少新来的高货——你这小丫头也是,这么贵重的客人都不会接待,去去去,后院扫叶子去。”

    说着,又恭敬地朝陈宝香作请。

    陆清容拿起那银票对着光看了看,也吓了一跳:“你抢钱庄去了?”

    有钱如她家,来万宝楼一次的花销也不会高于百两,陈宝香倒是好,出手就是一千两,两百四十万钱,这得是什么样的家底?

    “傻了吧。”她得意地踩上台阶,“都跟你说了我母亲系出名门,父亲家财万贯。”

    “少骗人!”陆清容追上来,提着裙子气愤地道,“别人不知道,我可是在城门口的乞丐窝里见过你的。”

    “我当时好日子过腻了想去感受感受平民的日子,不行吗?”

    “谁脑子被门夹了才能起这种念头!”

    张知序好端端地在看热闹,突然就被骂了。

    他没好气地开口:“若是我没记错,你陆家的家主原是杀猪卖肉的,靠着跟程将军有些关系,才在巡防营里谋了差事。”

    此话一出,万宝楼里的客人们纷纷都看了过来。

    陆清容脸色涨红,恼道:“你瞎说什么,我爹那是护驾有功当的官,什么杀猪卖肉,听都没听说过。”

    “人在发达之后总是会想掩盖自己不堪的过去。”陈宝香笑着拿起一把精致的匕首,对着刃口看了看,“我都明白。”

    陆清容一把夺下她的匕首,气急败坏地道:“掌柜的,这个我买了。”

    “承惠三十六两。”

    “什么?”她诧异地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就这,上头也没几颗宝石,要三十多两?”

    “买不起吗?”陈宝香十分好心地道,“我可以帮你给钱。”

    “用不着!”陆清容咬牙,“我挂我爹的账,别说一把匕首,整座万宝楼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