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平山越听越不对劲,除了前面两个名字,陌生之外,后面的人,怎么全是大员们的后辈。像什么范及第,那是兵部尚书范等大人的长孙,梁柱则是早不问世事的太师最小的一个孙子,屈名更不用说了,那是祭酒大人的宝贝,膝下唯一孙子。钱平山可不敢拿这些宝贝,去替自己挣名声。

    “急什么,我都没有说完呢。还一个,正在考察中,张思成。”

    陈行礼一看钱平山的表情,心里不由乐开了花。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什么,连张思成也进了你的名单。”

    这一下,钱平山彻底坐不住了。如果,上面几个人入选了陈行礼的武道班,他只会怀疑陈行礼是想借着这几个大员的后代来跟自己讨要经费。可这个张思成,完全是个手无敷鸡之力的软弱手书,怎么能入选武道班,就不怕引来其他学员的质疑吗?再有,虽说太子已退位三年了,但是朝中仍有人想做文章,搞不好,连自己都要牵连进去。

    “我说了仍在考察之中。这个张思成,我觉得他的战斗天赋极佳,可以试着培养一下。”

    其实依陈行礼的计划,他是不准备将张思成列入名单之中。但一看钱平山如此态度,转念一想,不如先提一下,省得日后,张思成一旦成长起来,让别人说自己看走了眼。

    国子监之所以,要分文,武,医三个班,是因为武,医两个班,投入的经费是文班的几倍。特别是武班,表面上没有什么花费,可一旦去外地实战训练,那经费就直线上涨。

    听了这几个名字,没有一个符合自己的猜想,钱平山也就没有了心思再听下去。与其在陈行礼这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还不如自己去转转。打定了主意,钱平山把茶一喝,就推说,还有事急着他处理,先行告辞了。

    他一走,陈行礼才肆无忌惮地拿了一坛老酒,畅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