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半个窝窝扔回筐里,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指着手上的两个水泡道:“看见没?干活的时候磨的。”

    又指指地上的箩筐:“以前白面馍馍我是不吃的,没味道,可现在活儿也干了,窝窝也吃了。”

    花想容瞪大两只眼睛看他,有白面馍馍不吃只因没有味道?那这山上得多委屈他?他是一个富家公子,自己是一个落难女贼,他们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别人一样嫌弃自己,如果有一天他要走怎么办?一会儿工夫心思已经飘到孩子那一辈儿去了。

    “你为什么换裤子?”曹阔冷不丁来一句。

    “啊?什么?”花想容完全没有跟上曹阔的思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没什么不妥啊?

    “我问你为什么换裤子。”看她不明所以,只好解释道:“还记得小窝棚那一盏茶吗?我问谁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的时候,有人要走,可我问为什么要走的时候却没人走了,那你为什么换裤子?你说他们怎么走了?”

    花想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腾”一下站起来,感觉脸上都能烙炊饼了,使劲咬着嘴唇,一窝窝砸在曹阔的脑袋上,跳着高就往小山谷里跑,把远处时刻关注这边动向的喽啰们看的一愣一愣的,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

    “大玉,姑娘为什么拿窝窝砸你?说吧,你到底把姑娘怎么了?”某喽啰。

    曹阔抬头,观天不语,引众喽啰同视,半天后蹦出一句:“天阴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