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道,众人才明白原来国师是陛下请来的,也就知道了国师夫妇二人感情不睦并非传闻。
后来敬酒的人就对祝卿若多带上了些怜悯与同情,还有个夫人拉着她私下说话,言语间提及国师性情冷淡,恐不会为爱折腰,让她莫要伤心。
祝卿若认出了她,是礼部尚书郎的夫人,为人和善,前世时,这位夫人也曾拉住了要上前笑话她的女儿,确实是个良善之人。
祝卿若真心地冲她笑了笑,安慰道:“我省得。”
他可不是不会为爱折腰,只是折的不是那个“腰”罢了。
夫人见她面露认真,便安心地回了自己位子上,都是女人,苦楚只有自己知晓。
除了那个小插曲外,宴会很圆满地结束了。
回去的马车上,祝卿若思及那夫人说的话,心底对慕如归愈发不耐,可她现在又不能表露,只能掀开一道帘子,任由外面的风吹进来,驱散她周围的空气。
慕如归坐在对面被晚风吹得正好,深秋的晚风很是萧瑟,吹到脸上像是针扎一般。
但他没有出声让祝卿若拉下帘子,只沉默地看着祝卿若的脸。
慕如归虽然性情冷淡,但对于情绪却十分敏感,可能是知晓相术的原因,他很容易便能找到别人眉眼处的不同。
她有些不开心?
为什么?
“今日觉得如何?”他这样问她。
祝卿若没有回头,只道:“很热闹,气氛不错。”
气氛不错,为什么还会不开心?
慕如归忍住了到嘴边的问题,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只是心底有些淡淡的落寞,下午出门时,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对他笑,还问了他很多问题,怎么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他视线低垂,目光落在祝卿若的衣摆上,颇有些不是滋味。
慕如归轻轻地叹了口气,余光瞥见祝卿若衣摆上的花纹,他眼神一顿,有些疑惑道:“你今日穿的衣服,这里是卷云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