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梨起身去洗手间,靳雨薇也跟着前往。

    走廊里,靳雨薇的电话响了,是画廊的装修师傅打来的,“嫂嫂,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闻梨点点头,见她往外走,自己干脆也不急着回包间,太闷了。

    她来到了这层的空中花园。

    靠在玻璃围栏往外俯瞰,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千盏明灯闪烁。

    明明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身处热闹的最中心,她却有点喘不过气,一些道不明的惝恍情绪涌上心头。

    靳家给足她体面,爸妈也很满意,联姻做到这份上已经是极难得,她也没有可挑剔的地方了。

    闻梨轻轻舒口气。

    大概是黑夜将她的坏情绪全都勾起来了吧。

    “闻小姐。”

    放风忽然被打断,闻梨回过头,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年轻男人,戴着副眼镜,模样清隽斯文。

    “你是?”

    “我姓燕,是临洲的朋友。”

    闻梨微愣,旋即问道:“他还好吗?”

    她曾旁敲侧击问过靳砚南,裴氏海外部出事是否与他有关。

    “你当他裴临洲经商多年清清白白全无仇家?怎么就认定是我?”

    靳砚南意味深长看她,“不过你既然问了,我不介意让他多一位仇家。”

    吓得闻梨自此不敢再多提半字。

    “临洲这会儿分身乏术,他托我给你带句话。”燕屿推了下眼镜,谨慎看向四周,他压低嗓音说:“只要你愿意,他可以送你出国,天高海阔,你可以过任何你想过的生活。”

    闻梨微微睁眼,整个人像被定住。

    燕屿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明确的动摇,正预说些什么,却见她的神色又暗了下去。

    靳砚南找过来时,燕屿前脚刚走。

    “怎么一个人站这儿发呆,雨薇呢?”

    “她接电话去了。”闻梨依旧维持着靠在玻璃围栏的姿势。

    “眼睛怎么了?”

    靳砚南注意到她眼尾似乎红了一点。

    还未看真切,闻梨已经绷直腰背撇开脸,“风太大了吹的,进去吧。”

    她的一簇发尾从他手臂轻轻荡过。

    靳砚南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深。

    -

    国贸云顶高空酒吧。

    旖旎微醺暗蓝调,繁华都市下的欲望在这一刻淋漓尽致展现。

    傅景深喝完一杯曼哈顿黄昏,嫌弃得直皱眉。

    他拿起手机发微信。

    【什么品位,喝完嘴里像嚼了一斤柠檬。】

    桑宁:【哦,说明XX吃不了细糠呗~】

    傅景深气笑。

    【有本事你把那俩XX给我打出来】

    傅景深刚发完信息,就见靳砚南推门阔步走了进来。

    他没来吧台,径直往靠窗沙发坐下。

    也没要酒,只把手里的烟点着,猛抽了几口,烟雾缭绕下的那张脸显得十分冷郁。

    傅景深收起手机,端了两杯酒走过去。

    “什么情况,这可不是一个马上要结婚的人该有的状态啊?”

    傅景深往沙发上坐下,朝他挑挑眉,“晚宴不顺利?还是你老丈人对你不满意?”

    “不是。”靳砚南眼皮轻掀,惜字如金看不出多少情绪。

    晚宴散后没多久,靳砚南收到冰场经理发来的消息,闻梨去滑冰了。

    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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