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让冰场经理把营业时间从晚上十点改到凌晨。

    这会儿距离凌晨还剩半小时。

    闻梨还没离开。

    “不去接?”

    傅景深后来一打听,靳砚南要他冰场原来还是冲着闻梨去的。

    也对,除了闻梨他眼里何时有过别的女人,就连他养的那只猫都是公的。

    靳砚南沉默抽着烟。

    他不能去。

    他要是出现,她怕是从今往后连一丝情绪都不愿再发泄于人前。

    傅景深笑笑,一副意料之中的语气说:“就知道你舍不得,要是狠不下心,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不可能。”靳砚南目光微沉。

    他不可能放她去嫁别的男人。

    烟往喉咙里灌,吸入肺腑的刺痛快感,轻吐雾气,靳砚南把燃半的烟掐灭,紧接着把桌上没抽两根的烟盒扔给了傅景深。

    傅景深抬眼,“几个意思?”

    靳砚南:“戒了。”

    “这么突然?”傅景深一想又明白过来,“哦对,你未来老婆不喜欢闻烟味。”

    他和靳砚南其实都不太爱抽烟。

    不过偶尔烦闷来一根。

    傅景深哎笑了声,“果然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都开始修身养性了。”

    这时靳砚南的手机响了,是保镖打来的,“少爷,闻小姐离开冰场了。”

    靳砚南:“跟着。”

    不多时,保镖发来闻梨开车回到闻家小区的照片。

    恰好是对着驾驶位拍的角度。

    靳砚南把照片放大,目光幽深看着。

    她不高兴,他可以有千百种方法哄。

    即便最后还是不高兴,她也只能待在他身边,他绝不可能放手。

    -

    双亲宴后,靳家很快选定了婚宴日子,在夏末秋初的好天气。

    闻家几乎不需要做什么,一切全由靳家操办,靳砚南手底下更有一大群能人。

    闻梨开始还有点要结婚的紧张感,也怪手机,跟偷听了似的,在社交软件上一股脑给她推送各种婚礼视频。

    什么抛捧花结果砸垮了蛋糕,踩婚纱摔了个跤,敬酒太猛闪了腰。

    弄得她也跟着忐忑。

    不过一想自己本就是冲着将来能离婚去的,何苦紧张。

    于是每天还是和往常一样过,为此袁宜君笑说她果然是嫁给了自己亲自挑选的人,万事不愁。

    闻梨听了差点苦笑出声,也怪靳砚南太会演戏,一派诚心求娶的模样。

    自从婚宴日子定下来,他三不五时地就登门送这个送那个。

    袁宜君脸上的笑容就没少过。

    “当初我就后悔没给你多生一个弟弟妹妹,将来我跟你爸一走,你在这世上再没一个亲人,闻氏也得你一个人辛苦扛着,如今好了,砚南能护着你。”

    闻梨看见袁宜君鬓角藏在黑发下的几根白发和脸上的岁月痕迹,她眼眶微酸,扑到她怀里紧紧抱着她,“妈妈,我会过得好的…”

    -

    婚礼前一晚,闻梨基本没睡。

    宋云乔和桑宁是伴娘,晚上三个女孩躺在床上,天南海北一聊就是一宿。

    桑宁抱着个云朵枕头在床上滚了一圈,“暧,谁能想到明明先订婚的是我,结果梨梨直接来了个弯道超车,比我还先结婚。”

    闻梨听了玩笑回:“承让?”

    宋云乔扭头问桑宁:“你也快了吧?”

    “唔!”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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