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丈夫?你和他认识多久,和我又有多久?你不信任我,反而是信任你新婚的丈夫,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难怪人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尚未嫁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如此了。”

    “对你好还不如对一条狗好,狗都知道会摇摇尾巴,你还会反咬一口,为父也没有在你的婚事上做文章,你与傅嘉泽指不定婚前就有什么,为父不说,你还当为父不知道!”

    林映雪没想到这些话是被傅蘅预料到了,昨个儿傅蘅就私下里和她说了,林怿可能说的话。林映雪此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傅嘉泽能够观察入微,实在是因为傅蘅就是这样的人。

    虽说做好了心理准备,被曾经信任的父亲这样说,林映雪还是脸上一白,眼眶有些发热,她忍住了想要落泪的冲动,拼命地告诉自己,何必在意林怿的话,是林怿做错了事情,欺骗了自己的外祖父,骗了母亲害了母亲十几年。

    就在此时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响起,傅嘉泽出现了。

    他快速走了过来,不着痕迹挡在了林映雪面前,对着林怿拱手行礼:“岳父大人,我还想着离开林府之前,与您讨论一下文章,没想到您在这里。”

    林怿说道:“我和映雪还有话要说。”

    “是想要问映雪过得好不好?”傅嘉泽笑着说道,“映雪过得很好,还请岳父大人放心,我娘很喜欢她,我舅舅也是,映雪头上的这根发簪就是我舅舅赠得。”

    林怿想要斥责的话到了口边只能够咽下去,毕竟傅嘉泽是傅斌的外甥,而林映雪与傅嘉泽是新婚,还颇得这位的关注。

    林怿深深看了傅嘉泽一眼:“好,我们去书房里谈论文章。”

    傅嘉泽没对林映雪说什么,只是塞了一枚香囊到她的手中。

    而林怿踏上长廊,站在柱子边喊道:“映雪。”

    林映雪抬头。

    林怿看着林映雪的表情平静,手中还扣着傅嘉泽送他的东西,心里头的恶意翻涌:“须知花无百样红,你昔日里这般对你的父亲,又焉知他日里别人会不会同样冷酷对你?要知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指不定今后你最亲密的人也会背叛你。”

    林怿说完之后,对着傅嘉泽笑着说道:“前个儿婚礼我虽然没去,但是想来傅家是宾客如云,门槛都踏薄了。嘉泽你学问也好,若是成亲晚一些,只怕是不少人心中的乘龙快婿,不少人家都羡慕林某捡了这样一个漏。”

    傅嘉泽笑了笑,开口说道:“乘龙快婿四个字实在是当不得,按照小婿看法,娶映雪为妻,是傅某之幸,我娘曾教导我,要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是有违母亲教诲,傅某天打雷劈。”

    “至于岳父所说报应之事,我心中以为然,我妻贤良,平生未行亏心之事,她若得定然是福报,我争取早些挣得诰命,不辜负微末之际她嫁给傅某。”

    林怿被这般不软不硬顶着,只是笑着说道:“且行且看,当年我也曾这般对蕙娘说过。有时候不光是要看怎么说,还是要看怎么做。”

    傅嘉泽笑着说道:“就如同岳父大人说的,且行且看。”

    林映雪在两人走了之后,看着手心里的香囊。

    飞鸢开口说道:“这是姑爷准备的,说是小姐可以闻一闻。”

    里面是有各种香料,主味是薄荷清香,林映雪一闻就落了泪,忍了好久的泪水落下,这一但开始就止不住,她低低说着:“这般刁钻的香包。”声音里也带了一点哭腔。

    “姑爷说了是提神用的,副作用是有些辣眼睛。”

    叶子说道:“小姐应当想要提提神,有着点副作用,就有吧。”

    飞鸢点头。

    这主仆两人都知道林映雪是因何落泪,体贴地顺着傅嘉泽的意思来说。

    林映雪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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