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上。

    林怿看着林映雪,像是透过她在看温蕙:“你过得还好吧。”

    林映雪垂下头:“是。”

    “你已经嫁了人,你夫家情况既简单又复杂,你应当担起责任来,尤其是你婆婆还在打官司的情况下。”林怿说道,“若是你婆婆官司输了,你可想好了怎么办?”

    林映雪眉心微皱,“婆婆的官司怎会输?”

    “她一个女人,怎么经营下这么大的家业?”林怿不以为然地说道,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你说的也是,她的弟弟是傅斌,这官司怎会输?”

    林映雪不喜这种语气,仿佛认定了傅蘅的本事是因为傅斌而来:“和舅舅无关,而是婆母原本就没有侵吞他人财产,她的家业是自己挣出来的,婆母一直把那些文书带在身上,只是现在需要去故里核实一二。”

    林怿看了一会林映雪,不想多谈论这件是,就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怿这般的样子也让林映雪不想开口,反正她左右不了林怿是如何想的,“到时候案子审理出来就知道了。”

    “你是第一遭坐这个秋千罢。”林怿舔了舔唇,前面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引出现在的话。

    林映雪回应:“是。”

    “你今日话少了许多,是因为你母亲放妾的事情?你与我生疏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叽叽喳喳的模样。”

    林映雪说道:“女儿小时候确实活络,后来已经话少了不少,今日里确实是有生疏,女儿所行不孝之事,女儿心中愧疚难当,实在难以面对父亲。”

    林怿冷不丁发问:“愧疚却不后悔?”

    林映雪没说话,林怿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林怿的手抚着秋千,对着林映雪说道:“你嫡母还有你姐姐以为这秋千是给她准备的,殊不知,这秋千是给你娘准备的。看到你坐秋千,我就想到了你娘。”

    林映雪不说话,娘亲已经被放妾,她打心底不愿与父亲过多谈起母亲。

    林怿继续问:“你娘过得如何?”

    林映雪简明意赅,“很好。”

    林怿看林映雪,开口说道,“你说很好,我是不信的,古诗文里有这样一句,长安大居不易,在天子脚下又岂是那么好生活的,掉落一块儿砖都有可能砸到贵人。你娘生得好,又无男子在身侧,自然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

    “都知道我娘是与锦衣卫相干的人。”林映雪说道,“我娘那里还算是安静。”

    林怿依然说道,“锦衣卫又护不了一世,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林怿絮絮叨叨,意思是她一个女人也不容易,他是不方便多为照顾她了,让林映雪可以多去照看一下,“若是你娘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让人把消息传给我。”

    林映雪是在走神的,林怿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说道,“我会照顾好娘亲的。”

    林怿呵斥:“映雪,抬起头,看着我说!”

    发簪的流苏微动,林映雪依言抬起头,她认真地对着林怿说道:“我娘是不愿意我在您面前多提她的,现在您已经放妾,过往的一切都可以淡忘了,父亲也不必多问,今后我必将照顾好母亲。”

    少女的眼和温蕙很是相似,林映雪少了温蕙身上那种热烈感,她的眼更为温和,但是依然是温和又坚定地替温蕙拒绝了他。

    原本对林映雪就有一股邪火没有发泄出来,此时林怿就冷笑着说道:

    “你照顾,你拿什么照顾?是我给你的几百两嫁妆,还是拿着傅家的钱财?映雪,过往的一切是谁告诉你可以淡忘了?是你淡忘了曾经为父手把手地教你读书认字?你可真是自私又冷血。”

    “映雪,你以为就能够靠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