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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的建筑都在山腰崖壁之上,玄楼是内城最高的九层塔楼,入口处是一片山台,山台上有许多穿着闻氏族服的弟子或是坐在地上,或是倚靠着扶栏,或是站在树下看书。
隗喜不想引起别人注意,让侍女在一处隐蔽的岩石后落地。
她拿着木牌进玄楼时,守着这儿的长老正和一看起来十七八岁的俊秀少年说话。
长老见她面生,自然要核查身份,隗喜便拿出了木牌。
见到这块木牌,长老脸上露出吃惊,坐直了身体翻看,确定无误,忍不住抬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身上纯白的侍女服,有些疑惑,却因为那是家主的名牌,没有多问,将木牌递还了回去。
隗喜浅笑:“多谢。”
她接回木牌,学着其他人将木牌在入口处的类似卡槽的地方将木牌放进去,便感觉眼前一阵灵力波荡,无形的门被打开,她抬腿进入。
玄楼很大,一楼进去便是一排排书架。
隗喜深呼吸一口气,按了按胸口,往入眼第一排书架走去。
等她走后,方才和玄楼长老说话的少年忽然站直了身体,目光一直盯着隗喜走进去的背影,忽然哼了一声,对玄楼长老道:“二堂叔,这拿着闻无欺名牌的女子莫非就是那钟离氏遮遮掩掩送来的人?钟离樱?原本那钟离氏旁支要送来给我大哥之人?”
玄楼长老闻圆见他这般模样,叹了口气,又蹙紧了眉拉着他到一边的角落里,简单布下道隔音法阵,苦口婆心道:“应当就是了,崇锦啊,你方才说的事,不是二堂叔不想答应你啊,是八层以上你没有权限进去,二堂叔不能以权谋私啊!你也知道家主的狠辣手段,这个当口,还是不要惹出什么事来。”
闻崇锦知晓这位看管玄楼的二堂叔最是爱和稀泥,不爱惹事上身,可此时却是忍不住,脸上满是愤怒,手握紧成拳头:“可我大哥就这么被他杀了吗?我爹的家主之位就这么被他夺了么?难不成二叔也信我爹是重病死的?”
圆长老没有做声,还是摇了摇头,“八层之上是有一些上古秘典,可你该知道家主的天赋和力量,你就算拼了命去学,也追不上他的啊。”
少年俊秀的脸上愤懑不平,此刻转过脸来却带着祈求:“可二堂叔,八层之上藏有鬼道秘典,修鬼道是有机会杀闻无欺的!”
“那鬼道都是不入流的,堂堂闻氏岂可去学?”
圆长老不再听他这胡搅蛮缠,与他分辨道理,也还是和稀泥那一套,自是不想惹麻烦上身的。斥了他一番莫要再想着与闻无欺为敌,便不再理会他。
闻崇锦脸色难看,却毫无办法,但他忽然想到岐阳钟离氏虽是传承自阴阳家,主擅数术法阵一道,但他们长老之中却也有修鬼道入真圣境的。
这么说的话……那钟离樱多少知道一些吧?
而且,闻无欺的名牌都给她用了,该是八层以上毫无限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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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喜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修什么样的功法,但她很肯定的是自己不适合什么。
一是兵家相关的功法,那大多是用刀剑戟枪修炼的,属近战技法,她这病弱的跑三步就要喘口气的身体显然不适合。
也是正因为此,所以闻氏青玉佩里的功法她都没办法学。
还有南郡谢氏所传承的墨家一道,相关功法都是要借势于机关。
暂且不说她有没有制造奇巧机关的天赋,就说亲手制造这个过程,听闻如玉说过谢家痴迷此道之人可以不眠不休数天甚至数月费尽心神体力去制造机关,她是熬不了那么久的。
那些太过偏门的东西,因为闻如玉了解也不多,所以她知道的也不多。
她就知道阴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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