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我的身体的……你不来找我,所以我来找你了,可你把我忘了是吗?”

    说着话,隗喜乌黑的眼珠带着嗔恼与酸楚,仿佛一株被抛弃了的菟丝花诘问着她依傍的大树。

    闻无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漂亮清幽的眼睛凝着她看。

    眼底似有好奇,又似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隗喜强忍着厌恶与恨意,用模糊的泪水遮掩眸底的情绪,就这样楚楚可怜地回视他。

    她在想,他会怎么回答?

    直言他并不是闻如玉,将她赶出去?不会的,既然愿意见她,显然对她原先与掌事官说的话有几分信……或许是想拿回青玉佩。

    “姑娘说的这些,在下并无印象,想来不甚重要,已经忘了,见姑娘一面,是听说在下曾赠姑娘青玉佩。”闻无欺终于开了口,他眉梢微挑,笑了一下,语气温温,仿佛昨日鹿车上他冷漠的模样是隗喜的错觉一样。

    这邪祟神情学得可真像闻如玉。

    但她一看就知道装的。

    隗喜低着头咬着唇,拽着脖子里的红绳将青玉佩拿出来,眼睫轻颤着看他,“我是隗喜啊!你总叫我小喜的……所以你来见我,是想把青玉佩拿走吗?”

    她的声音低落哽咽。

    闻无欺的目光慢慢从她脸上挪开,落到她脖子里。

    纤细如玉琢成的颈项里一根细细的红绳上挂着一枚青玉佩,白虎雕纹,金色浮光暗影,闻氏嫡系子弟拥有。

    她面如白纸,显然很是惶恐哀戚。

    闻无欺见多了这样的男男女女,凭借美丽的容颜、楚楚可怜的姿态竭力去攀附强者生存,寻求他们庇护,菟丝花一样,依靠着强者喂食资源。

    她不是第一个在他面前示弱来祈求呵护的人。

    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孱弱,只是个还没脱凡的凡女。

    更不像这个凡女一样,手里拥有藏着他三道仙元之力的青玉佩。

    至于她说的三年多前的事,他也不在意,横竖不过一些无趣之事。

    “隗姑娘,你想要留在内城求庇护,可以。”闻无欺背着光,仿佛隗喜那些话触动了他,只是他清着声音却说:“不过青玉佩不属于姑娘,恐怕需你归还。”

    隗喜毫不意外,连连后退两步,攥紧了青玉佩,泪眼婆娑,恍惚着低头,失落难堪的模样,轻声说:“原来你没来找我,是真的把我忘了,我对你来说,不重要了。”

    闻无欺垂眸盯着她看,悄悄摩挲了下指尖,才是开口:“抱歉。”

    他的神情那样和煦,一点没有讨要东西的不耐。但如果是闻如玉,他才不会来要回。

    隗喜用力握紧了青玉佩,虽然知道留不住,但真真假假的,还是颤着声音说了句:“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你能不能不拿走?”

    “在下与姑娘之间没有感情,又何来的定情信物呢?”闻无欺声音温和,语气里似有好奇。

    隗喜垂着头眼睛酸涩,视线模糊,她不为闻无欺的话而伤心,她只是舍不得青玉佩。

    “你允了我,让我留在内城,日后能一直看着你,这话不骗我的,对吗?”

    她又抬起头来看他 ,清眸微漾。

    闻无欺背在身后的手再次无意识摩挲着。

    养一朵花,又不用亲自养,应当不难?

    他慢慢抬眼,盯着她看了看,唇角勾了勾,温和点头,“不骗你。”

    骗你你也拿我没办法啊。

    隗喜微微偏过脸,默然了一瞬,似乎因为目的终于达到,还是妥协了,如同闻无欺猜测的那样。

    “我摘不下来,你来拿吧。”她平缓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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