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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陵城没有多少新鲜事。

    这个五月却发生了两件极为新鲜的事。

    其一,便是昔日的那位废物白少秋夺得了竹溪文会的魁首。

    这事仅仅才过去十余天,西陵城那些输了银子的街坊才从痛苦中走了出来,却不料今儿个又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白公子遇刺!

    王府四公子重伤!

    四个刺客死了,西陵城关闭了四方城门全城戒严,城守府派出了所有的捕快全城抓捕江湖中人!

    细雨中的西陵城再一次沸腾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的沸腾与白少秋夺魁那天不一样。

    那一天是满城百姓愤怒。

    今日,是城守府的愤怒!

    没有人料到昔日那位温文尔雅的城守大人今儿个会如此大动干戈——

    “也没啥好奇怪的,毕竟这么大个事发生在西陵城里。”

    聚宝钱庄的二楼,钱盛钱大掌柜给坐在对面的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斟了一杯茶,又道:

    “王爷对这位六年前才从京都调来的城守大人向来不太有多少理会……虽说这位城守大人的妻子常去王府给王妃请安……其实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这件事城守大人当然也得表现出心急如焚的态度……他必须拿出态度,毕竟去岁春,他那儿子在长夜欢摆了白公子一道,毕竟就在前些日子的竹溪文会上,白公子打折了他儿子一条手臂。”

    “这便是仇!”

    “凡是与白公子有仇的人都脱不了关系。”

    “王爷已经有些年没有发怒了,但你我都知道王爷真发起了怒来……可不是如这窗外的毛毛雨啊!”

    “葛刚这个时候恐怕就跪在王府的大门前。”

    “常氏的常富贵恐怕正仓惶往王府而去。”

    “嗯,还有昔日得罪过白公子的人,这时候心里恐怕都很惶恐。”

    坐在对面那消瘦男子眉间紧锁,这时候他冷冷的说了一句话:

    “但他们都不是背后的主谋!”

    钱盛沉吟三息点了点头:

    “对,老夫也认为他们都不是这刺杀事件的主使者,但态度必须有!”

    “何银钩,”

    钱盛抬眼,看了看这位银钩赌坊的老板,问道:

    “那么你认为这件事的主使者是谁呢?”

    何银钩毫不犹豫的开了口:“悬镜司!”

    “……你知道悬镜司上面有人来过?”

    “我知道的事很多!”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昨日就已经走了?”

    “知道,所以我才认为是他们做的!”

    钱盛沉吟三息:

    “你来找老夫有何意图?”

    “我要杀光西陵城里所有悬镜司的人!”

    钱盛端起了茶盏,扭头望向了窗外的细雨,他呷了一口茶,微微一叹又看向了何银钩:

    “你也是悬镜司出来的人!”

    何银钩:“我早已离开了悬镜司!”

    钱盛:“但你理应知道首座大人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何银钩眉间紧蹙:“可尚善这个孙子却做得出来!”

    “证据呢?”

    何银钩沉默。

    钱盛又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动西陵城里的那些小铜镜!”

    “至少你不能动!”

    “他们毕竟是悬镜司的人,首座大人没有死,动了那些小铜镜就必须给首座大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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