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交代!”

    “没有证据如何交代?”

    “你是知道首座大人这个人的!”

    “你应该明白首座大人绝不是真的不问世事!”

    “倘若我们真的擅自将那十几个小铜镜给弄死了,首座大人会怎么想?”

    “会怎么做?”

    “再说了,我们都知道藏在西陵城的小铜镜一直都只有十二人,他们皆隶属于俞东临的第三司……”

    “白公子遇袭,四公子打死了四个。老夫第一时间就查了悬镜司的人,依旧是十二个,他们对此事亦极为惊讶,所以……就算那五人是悬镜司的人,也绝不是俞东临的人!”

    何银钩愕然片刻,“你的意思是,从外面来的人?”

    “当然!”

    “西陵城看似松散,实则极严,王府对进入西陵城的陌生人向来都有一套监视预警之法……这一次为何没有发出警报?”

    钱盛思忖数息,又道:“只有一种可能。”

    他并没有说是哪一种可能,但何银钩却明白那一种可能。

    “葛刚真有问题?”

    “尚不能下此结论。”

    如果城守葛刚有问题,那么刺客可轻易而入。

    他掌握着西陵城的城防,这在何银钩看来是一天大的隐患,但偏偏王爷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倒是以为葛刚真有问题!”

    “哦……何出此言?”

    “你想想,白府是通过城守府卖给悬镜司的,这是不是说明葛刚与悬镜司有往来?”

    “六年前,葛刚只是京都内城防务司的一个小小什长!”

    “他能够一飞冲天成为西陵城的城守……定与先帝驾崩那一夜发生的事有关!”

    钱盛举起了一只手打断了何银钩的话:

    “不要无端猜忌。”

    何银钩咬了咬牙:“你们……悬镜司的人杀不得,葛刚也杀不得……莫非就这么忍下去?”

    “有针对白公子的第一次刺杀就一定会有第二次!”

    “悬镜司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不行!”

    何银钩一家伙站了起来:“我早就说过要派人保护他,可你们呢?却说什么最大的保护就是置之不理!”

    “现在好了!”

    “他出名了,这便有人要杀他了!”

    “你们想过没有,他若是死了……我们如何向老头交代?”

    钱盛抬头望着何银钩忽的笑了起来:

    “你儿子学会了你几成功夫?能继承你那一对银钩了没有?”

    “他已学会了我七成功夫,当能继承那一对银钩了。”

    “好,那就安排一下,让你儿子何晓峰去他的身边吧。”

    “四公子他……一打起来就上头,晓峰这孩子沉稳,有他在,白公子会更安全一些。”

    何银钩果断的点了点头:

    “行,我这就去拜访一下王爷。”

    “今儿个你还是不要去。”

    “为何?”

    “王爷恐怕会很忙!”

    镇西王不忙,他有点烦。

    回到了王府,王府大管家袁伯恩告知说城守葛刚和常富贵跪在王府大门前求见,镇西王没有理会。

    他烦的是从后院传来的那如春雷一般的声音:

    “疼啊……呜呜呜……你们说说,我是不是捡来的?”

    “爹呢?”

    “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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